這走近了才看清是大房跟二房在吵呢。 “這小雞是我家的什麼時候成你家的了?”何先花用小筐蓋住雞崽子衝著王翠娟吼道。 “大嫂,你這就過分了,我們家今年攏共就孵化了七隻雞崽,我都記得長什麼樣的,你這是非得拿我家的雞嗎?”王翠娟本就病弱一些,但吵架的氣勢還是在的。 許溫言在院子外也不知道該不該進去,就應該等二舅來叫了再去。 “你說是你家的就是你家的?我家少了兩隻小雞,還有一隻我都沒找到呢,怎麼就是你家的了。” 兩人吵了一會許溫言也聽出來是為了什麼吵得。 大家都是村裡的的人,這個年代丟了只小雞也是好幾文錢的事情,誰都心疼。 就在許溫言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二舅周建業看到了幾人,他拉了拉王翠娟:“算了,外甥一家來了。” 雖然那王翠娟氣不過還是放下了恩怨去接許溫言幾人,路過的時候許溫言感覺自己還被那何先花白了一眼,當真是條瘋狗誰都咬。 也難怪這二房早早的分家了,估計是沒少受家裡委屈。 “哈哈,讓你們看了笑話了。”王翠娟訕訕笑了幾句就進來廚房準備菜食了。 許溫言將拿來的東西放在桌子上,四處打量了一下這周建業的家裡其實不比陳三林家大多少甚至還要小一些。 而且這屋子裡特別潮,許溫言待一會就感覺陰惻惻的顯然是溼氣太重了。 “叫你們來吃飯,還帶什麼東西啊。”周建業看著桌子上的柿子還有五花大綁的螃蟹說道:“這螃蟹可不好弄。” 許溫言倒是覺得這個周建業有趣,村子裡的人都不吃他倒是知道這是個美味:“二舅你是吃過這螃蟹的?” 周建業笑了笑擺手道:“我哪吃過這麼大的,小時候跟阿爹趕集在縣裡的酒樓前見過,據說賣的很貴呢。” 很貴這兩個詞點到了許溫言撐著現在山裡螃蟹還沒有打洞,多抓一些賣給酒樓也是好的,如果自己加工的話能賣的更貴,但現在他沒有啟動資金,而且冷冬要來了,沒有那麼多時間給他準備。 “哈哈,那二舅也是見過世面的人。”說著許溫言拿著幾隻螃蟹就朝著廚房走去,怎麼說自己也是陳三林的媳婦就讓二舅媽一個人在廚房裡忙也不太好。 “三林媳婦,你拿的什麼東西啊?”王翠娟往後退了幾步,她可沒見過這種東西雖然有些害怕但也在承受範圍呢。 雖然不喜歡三林媳婦這幾個字,但對小虎可以說讓他啊叫自己哥,但這長輩怕是不太行:“二舅媽,這是螃蟹,一會我教你怎麼做。” 許溫言依舊是清蒸了這幾隻螃蟹,其實油炸的更好吃一些,但這個年代肥肉比瘦肉貴的多,油自然是金貴的很,誰捨得用油來炸東西吃啊。 看著家裡的佈局,許溫言能看得出二舅家的情況似乎很不好,他對這一家人的印象不差,能幫一下就幫吧,住在這種潮溼的房子裡,不可能度過這個冷冬。 王翠娟見他一個男人又在廚房忙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就讓許溫言出去待著了。 這邊剛出來後就聽見周建業在跟陳三林聊著什麼,具體的意思就是想跟著他一起去打獵。 周建業面色有些難看又像是窘迫,說著話的時候好像醞釀了很久:“三林,今年秋獵結束了嗎?” “恩,前些天打到獵物就算完了。”至於冬獵一般獵人不會帶著其他人去,冬天活動的動物少,運氣好能打到一些兔子這類的,運氣不好什麼都沒有。 聽到這話周建業的眸子暗了幾分。 “二舅是想跟陳三林去打獵嗎?”許溫言能看得出這周建業是個臉皮薄的,就幫他問出來了。 “是,我們去年分家出來,存的一點錢已經用光了,而且你舅媽她身子有些不好,我就尋思在做些什麼補貼家用。” 許溫言點了點頭,雖然他是有點想幫幫這夫妻倆的,但是他們自己家能不能度過這個冬天還不好說,家裡就一袋米,半袋子面,煤炭也還煤買哪裡都需要花錢。 而且這陳三林在自己身上花的錢都有近十兩了,不幫陳三林掙回來,許溫言心裡不踏實。 “二舅,我看你們家潮溼的很,住久了會感覺腳腕刺痛,吹風就疼。” 聽到許溫言這麼說周建業愣了愣隨後瞪大眼睛:“三林媳婦,你說的還真是,我跟你舅媽這些年總覺得腳腕疼痛就連膝蓋都有些不對勁了。” “恩,這問題還是很嚴重的,明天我們要上山一趟,您跟著我們來,那裡有一種石頭叫石灰岩,用大火煅燒後會變成白色,把它碾成粉末後再加上竹炭撒在地上,牆角邊要多撒一些。”許溫言說到這裡頓了頓:“二舅您知道怎麼捂碳吧?” “知道,我們家裡存了有點的。” “噢噢,那我建議你們家今年多囤一些,今年天氣有些反常。”許溫言只能點到這裡至於他們聽不聽得到心裡去那就是他們的事情了:“還有的就是用那石灰粉粉末混合黃泥土,重新刷一下牆不用刷太高兩寸就差不多。”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