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許溫言緩慢睜開眼睛。 看著自己捲起來的被子,還有旁邊光著上半身什麼都沒蓋的陳三林。 他只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把被子給陳三林蓋好後許溫言這才下床,今天是必須把牙刷和牙粉的事情給解決嘍,而且現在的天氣越來越冷,估計是晚上有些凍著了才扯被子的。 用鹽刷完牙後,許溫言開始搬來一些石頭在院子裡圍成一圈把松塔放在這圈石頭裡面然後再用石頭把裡面的松塔給蓋好。 “啊——真費勁啊。”許溫言伸了伸腰,做完這些他只感覺腰桿都得斷。 磨蹭一會開始在石頭外面放木頭,陳小花這時候也起床了:“小叔叔,你在幹嘛啊。”雖然不知道許溫言在幹嘛陳小花還是搬著木頭往這些石頭上放。 “一會你就知道了。”做完這些後許溫言把外面的木頭點燃,利用這裡的火煮了粥吃。 一頓飯後松塔也燒的差不多了,許溫言拿著那根筆直的棍子扒拉著,陳小花跟陳三林去洗碗了,只有陳東在一邊咬著手指看著他。 “小東,不準咬手指。”許溫言餘光瞄了一眼,小孩子沒事就到處用手抓,不知道多髒呢就直接往嘴裡放。 “嗯吶。”被許溫言說了的陳東直接把手背過去乖乖的在一邊看著。 很快許溫言就從石頭堆裡掏出那些已經燒成黑炭的松塔,找來一個相對平坦的石頭利用另一個石頭開始壓碎這些松塔。 最終要碾成粉末狀,碾的越碎越好。 在摻雜一些燒鍋的木灰,就能當牙粉刷了,要是再加一些珍珠粉效果會更好。 最後把這些粉末用碗裝好就算完事。 “陳三林,跟我去趟村長家。”許溫言把碗放回廚房拿上籃子後兩人就出了門。 “你去找村長做什麼。”陳三林順手就接過了許溫言手裡的籃子,裡面是剩下的小半扇排骨還有一些野山藥。 許溫言裹了裹身上的衣服,今天是真的有些冷的,而且這古時候的衣服當真沒有那麼保暖都是粗麻布:“問村長買點馬尾巴毛。” “你是不是冷啊,要不你回去我自己去。”陳三林看著許溫言有些微微發抖的身子有些害怕他的病加重。 “不打緊,我來了有幾天了還沒見過村長呢,怎麼說都有些不合禮數。”許溫言知道這古代的禮數雖然麻煩但是少不得的,村長在村子裡有著絕對的地位,自己惹誰都不能惹村長。 陳三林沒回話只是把許溫言往自己這邊拉了拉幫他幫旁邊刮來的風擋住。 “你人還挺好的嘞。”許溫言衝著他笑了笑。 陳三林撓了撓頭,嘴巴微微一咧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誇他。 還好村長家離得也不算遠,老遠許溫言就可以看見院子裡有個白頭髮的小老頭,在木椅子上躺著曬太陽。 光憑藉外貌應該是在那耳順之年。 “是三林小子啊,快進來坐。”陳豐義的妻子黃氏招待兩人進院子:“是來找興傑的吧,他一早下地了。” 陳三林搖搖頭對著黃氏介紹一邊的許溫言:“村長夫人,我這媳婦剛來吉祥村,來見見村長。” “村長夫人好。”許溫言對著黃氏微微笑了聲。 黃氏點頭:“老陳,快起來,三林小子帶......媳婦來見你。” 陳豐義從門前走來,個子不過一米六幾,老人看著精氣神還是不錯的。 “村長您好,我本該早些來的,但是身子有些不好就耽誤著了。”許溫言把籃子接過遞給黃氏:“噢噢,村長夫人我這也沒什麼東西帶,一點薄禮不要介意。” 從進門開始許溫言臉都要笑的有些僵了。 “恩,你算是我們吉祥村第一個嫁過來的男妻,村裡人有些見不得這樣的風氣,說了不好聽的不太在意,實在過分就來找我這個老頭子。”陳豐義打量著許溫言,雖然自己也不喜那娶男妻的風氣,但這個瘦弱的男人禮數還算周全,也算是初有好感。 “這可太謝謝村長了,另外我聽說村長家有養馬,不知能不能買一點馬尾巴的毛呢。”許溫言知道村裡說話一向都直,自己也不算那種喜歡拐彎抹角的人,便直接告訴了這次來的另外一件事情。 村長先是一愣隨後開口問道:“你要那東西做什麼?” “給家裡做個刷子,天冷了手洗起來太冰,我這生病了也不能不幹活啊。” 一直都是他在刷碗的陳三林頓時心頭湧起一股暖意,原來自己媳婦是為了不讓自己的手凍著才來求村長要馬尾巴毛的啊,他可真稀罕自己。 這把的陳三林心裡正還美滋滋的呢就被許溫言推了推:“跟著走了,別發呆。” 到了圈裡,裡面是兩匹棗紅色的馬兒,一公一母正在咀嚼乾草呢:“這馬是我兒子想養的,當初就老頭子的兒媳婦就是用的這兩匹馬,也算討個好兆頭。” “是啊,我看著兩匹馬格外精神,令郎今後做事肯定是一馬當先,馬到功成。”許溫言雖是在誇著但眼睛一直沒離開那兩匹馬的屁股,也不知道這毛夠不夠硬啊,太軟的話不好刷了。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