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給木巴拉克織治完腿後,村民對許溫言好像親切了不少。
今天一早許溫言就準備去看看木巴拉克恢復的怎麼樣。
路上的村民看著許溫言還會打招呼,雖然許溫言沒聽明白就是了。
巴依布見許溫言進來趕緊騰出位置。
“小陳,你快看看,從今天早上就有些發燒啊。”巴依布臉上滿是擔憂之色。
許溫言坐在床邊,看著木巴拉克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汗水,用手巾擦拭乾淨,用手背摸了摸確實有些燙。
“發熱也正常,他這條腿就不要蓋被子了,暫時我還看不出來什麼,不過血是止住了,應該就沒什麼問題。”
一旁的巴依布連點頭:“昨天你交代後,就沒給他蓋被褥。”
再教了一次村長夫人如何煎藥後,許溫言也就離開了。
家裡還有很多東西需要他在,地裡空出了一部分,這必須得儘快種點什麼。
邊疆地區不一樣,到了十月份左右,植物就不怎麼長了,十一二月的時候開始下雪。
這雪要一直下到來年的二三月份。
像是南方地區的農作物,一年可以產到兩熟甚至三熟。
可這邊不行。
“小滿,老羅,麻煩你把這些地翻了,我跟陳哥還得去縣裡一趟。”
兩個月前去縣裡的時候,聽說縣裡來了一位高官,也不知道如今的蘭城怎麼樣,有沒有發展的更好。
“得,就這點活,你們放心去啊。”羅三元朝著二人揮了揮手。
沒有他們打擾他也能跟小滿做一些其他事情。
騎上駱駝,許溫言還是覺得自己更適合騎馬一些。
放眼遠望,如今的戈壁已經不是那麼黃樸樸的了,漸漸的能看到一些綠色。
特別是河對岸的那片小樹林,已經開始抽新芽了。
陳三林伸出手環抱住許溫言,將腦袋整個埋在許溫言的脖子裡。
感受著脖子處溫熱的吐息,許溫言微微朝後看了看:“怎麼了?陳哥。”
“嗯......”
“媳婦,之前你說那個事情......”陳三林變得不安起來,說話的語氣也有些悲傷:“你要是有一天突然回去了怎麼辦......”
許溫言抬起頭,看著微暗的天空。
這件事情許溫言自己心裡都沒有底。
還記得之前做了一個夢,那個夢......會暗示著什麼嗎?
夢裡的感覺無比真實,倘若真的有一天自己離開了這個世界......
許溫言搖了搖頭,露出一個笑容:“不會的,你不是時時刻刻都跟著我嗎?就算我回去了,你肯定也會跟著我一起的。”
“萬一沒有......”
“沒有萬一。”許溫言斬釘截鐵道:“陳哥,沒有什麼狗屁萬一,你是我男人,這輩子都跑不了的。”
許溫言用左手撫上陳三林的大手,希望這樣能讓他心安一些。
溫熱的液體緩緩流入脖頸。
身後的人兒緩緩點頭。
許溫言這時只感覺心如刀絞,真是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陳哥啊,所以你要好好跟著小爺啊。”
“會的。”
這一路上,二人都沒怎麼說話。
這份感情不知道從什麼時候,早已將兩人捆綁在一起。
久久。
感受著身後男人微微的顫抖,許溫言明白,這可能就是那世人羨慕的愛情吧。
也許......
到了蘭縣。
今日蘭縣的人肉眼可見的多了起來,就連城門口的守衛都多了兩個。
從駱駝上下來,陳三林緊緊跟在許溫言身後,眼神迷離,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許溫言伸手,緊緊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將他拉到自己身邊來。
“不是說了要跟緊我嗎?要是我丟了怎麼辦?”對上陳三林的眼睛,許溫言輕柔的露出一個笑容。
晶瑩的液體在眼中打轉,他的笑容始終如此。
迷人。
陳三林哽咽著,一直不停點頭。
來縣裡就是為了解決木頭的事情,想要最快的瞭解蘭縣的情況。
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到熟人。
很顯然,許溫言只認識木拉提大叔。
小攤面前有不少人,許溫言拉著陳三林在旁邊蹲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