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以後。
許溫言還是覺得那冒昧的傢伙有些莫名其妙。
小滿做好飯菜招呼了聲許溫言:“溫言,吃飯了。”
“哦。”
吃飯的時候許溫言腦海裡總有些不好的想法,他總覺得這個霍閔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其實在霍閔說對許溫言眼熟的時候,許溫言也有這種感覺。
但是他一個穿越來的,自然是不可能認識霍閔的。
“怎麼了?吃飯還發呆啊?”小滿關心道。
許溫言回過神來:“嗯,就是今天我遇見了一個人......”
把見到霍閔將軍的事情告訴了小滿,小滿也是沒想到這霍閔居然會出現在這裡。
“可能就是臉熟吧,你應該是沒機會見到他的。”
許溫言點頭:“對了,小滿,有些事情其實我一直想問你的。”
“你說便是。”
“就是關於你的身世。”
小滿又吃了幾口飯,看向許溫言:“你應該還不知道我的姓。我姓衛,叫衛滿。”
“衛?”
許溫言對這個姓當真是沒什麼印象的,可以說姓衛的人都很少。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吧。”小滿微笑著:“那時候我剛從長嶺逃到豐縣,那時候手裡沒盤纏了。
就想在醉仙樓當小二,掙點盤纏。
在此之前我已經逃了三四年了。”
“逃?”許溫言知道小滿可能是有仇家之類的,但是能讓他一直逃的仇家,究竟是什麼勢力。
“那時候我們衛家同為武將世家,比起現在的霍大將軍,雖然差點,但也沒差多少。”
能拿霍閔做對比,許溫言想這衛家怎麼也是個一二品世家吧。
說起衛家,小滿臉上滿是驕傲:“我們京城衛家,世代從武,我自然也是從小就習武,不然這一路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當年先帝還在的時候,家父便四處征戰,這邊塞地區就是家父跟幾位老臣打下來的。
不過當年還小,裡面的艱辛我就不懂了。”
小滿的眼神有些落寞下來。
“衛家立下赫赫戰功,奈何先帝去了,傳位給如今的皇帝。
當今皇帝剛立足之時,新臣當道,力壓老臣,偏偏家父就是手握兵權最多的。
新皇惶恐,再加上妃嬪枕邊教唆,舊臣混的苦不堪言。
為了回收兵權先是將家父派遣邊疆,這也是為什麼我想來西北的原因。”
小滿放下碗筷,緩緩起身:“我們去外面說怎麼樣?”
“嗯。”許溫言點頭。
二人走到河邊,在長椅上坐下,旁邊是水風車帶起的流水聲。
月亮高照,晚風吹拂。
如此美景本該是心曠神怡的。
“我想來西北,想走我父親走過的路,想看他走過的風景。
我跟他交談甚少,但是我心裡很崇拜他,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父親。”
許溫言伸手拍了拍小滿的後背,他這人吵架罵街一絕,但是你要許溫言去安慰人,在這方面他是真嘴笨。
“家族本以為就此,皇帝應該不會再有什麼動作了。”
“可是他偏偏是那樣多疑!身為帝王,如此不信任自己的將臣!”小滿聲音拔高,語氣中滿是譴責。
“我們衛家,世代忠良,忠臣不用,他非聽信奸臣的蠱惑!”
“當初我聽到胡人的兵打到中原內心其實是興奮的,甚至,甚至我想幫助胡人,讓他們勝利。”
小滿平復心情,抬起頭望著月亮,語氣放緩:“可是,這裡終究是我們漢人的家。
雖然新皇如此讓人失望,但這裡是國啊......是不允許被侵犯的地方。”
“新皇用胡人順理成章解決掉了我父親,派密衛屠了我全家。”小滿咬緊牙關,最後幾個字更是艱難出口。
“可偏偏他又解決不了胡人的爛攤子......當真是可笑。”
小滿看向許溫言,眼睛中帶著星星點點:“溫言,你說為什麼呢,他一個如此廢物的君王,不考慮如何穩固國土,讓人民安家樂業。
卻時時刻刻防範忠誠,日夜不得安寧。
他真的配當這個皇帝嗎?”
許溫言摟了摟小滿的肩,語氣緩和的說著:“小滿啊,你知道嗎?在我們那個世界,是沒有皇帝這麼一說的。”
小滿被許溫言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