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接壤著另一座山,山中的杏樹相鄰紮營。
如果說春天的杏花溝是白粉色的海洋,那麼秋天的杏花溝就是橙黃的雲彩。
車隊走到山腳,伊犁村巡邏的村民發現了他們,江時成的翻譯跟村民解釋來意,很快村民露出笑容邀請一行人進村。
因為杏花溝相對偏僻,朝廷還沒有管束到這邊來。
伊犁村的村長是一位中年人,在聊天過程中得知村子的老村長才離世不久,這是新選上來的村長。
村長名為努爾班,是一位相當熱情的中年大叔。
他說話臉上始終掛著笑容,在這邊還是以物換物的方式,不過想想也是,這邊根本用不到銅錢,拿在手裡就是一些廢銅爛鐵。
努爾班聽到許溫言他們是奔著杏花溝的杏子來的,二話不說就帶人送了好幾筐杏子。
他們這邊的筐是用樹枝編製成的,質量跟竹子編的有些差距,但也是不錯的容器。
這裡的杏子是一種吊幹杏的品種,這類杏子不容易脫落,掛在樹上就自行曬乾了。
不過那樣效率慢,而且不蒸煮的話相對會酸一些。
這裡的人民大多都是靠著吃杏子,還有杏幹補充人體需要的糖分。
跟村長交涉一番後,村長同意許溫言一行人在村子裡蓋廠房,反正村子裡也沒多少人。
對於許溫言這些外來人,村裡人都有些和氣。
蓋房子依舊是古樸的土磚蓋法,許溫言用一小鹽巴換來了整個村子幾十戶的制磚模具。
江時成帶來的五六十號人在許溫言的帶領下正式開工。
同事,許溫言為了節省時間,讓村民們在他們蓋房的時候去採摘杏子。
既然是以物換物,許溫言就只能用大米,或者鹽巴作為交換。
伊犁村也是種小麥的,這種北方地區基本都是吃麵的,許溫言幾乎沒見過種水稻的。
就蘭縣的大米也是從靠近中原的地區運來賣的。
大米許溫言帶的不多,但伊犁村的人很喜歡大米的口感,他們知道這東西跟鹽巴的稀有。
努爾班幾乎讓村子的每戶都派人幫許溫言摘杏子。
就摘幾天而已,等廠房蓋好以後就是許溫言他們自己忙活了。
許溫言除了監工就是跟陳三林一起煮杏子,曬杏子。
這短短几天真是把一整年的杏子給吃夠了。
..........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許溫言有觀察到這裡的村民每天生活的其實也挺忙的。
同樣是放牧的民族,他們對牛羊的管理很上心。
一是不能傷害杏樹,這些杏樹是他們生活的根本,二是不能破壞草根還有農田。
杏花溝依山傍水,這是戈壁地區少有的綠洲。
也正因如此,這裡的牧草長勢很好,牛羊也更肥一些。
聽村民說,在杏花溝深處有一片大湖,每年秋天村長都會帶著村裡最強壯的漢子們去湖裡捕魚。
他們捕魚的技巧相當生硬,就是拿著叉子下湖硬戳。
不久就是村子的捕魚節了,努爾班熱情邀請著陳三林,因為他看著格外壯碩,肯定能捕到不少魚。
陳三林則是問許溫言,許溫言知道他想去,就讓他去了。
反正這邊也不差他這一個,許溫言是來幫忙看貨的,又不是真的讓陳三林幹活。
看著他有些自責的樣子,許溫言還是決定跟他一起去。
說完陪他後,陳三林臉上看得見的開心,果然啊男人都是這樣的。
只要稍微心疼他,他們就會感動的不行。
許溫言也是這樣覺得自己的,其實自己也是個容易滿足的人,別人對他好,他就會加倍對別人好。
不過五更天,努爾班帶著村子裡的其他漢子一起找到陳三林。
許溫言帶著睏意收拾好東西,因為聽不懂互相說的話,努爾班大多時候都是用手勢來表達自己的意思。
去到杏花湖只能走路,因為通往那邊的路都是山路,馬走過去沒問題,要是馱著東西的話就夠嗆。
努爾班在前面熱情帶路,許溫言二人緊緊跟在身後。
自從穿越過來後許溫言就感覺這揹簍就沒事放下來過,去哪裡都要揹著這揹簍。
這裡的山坡比較緩,爬起來還算省力氣,腳下都是綠草,走的時候要注意些,一個控制不好就會打滑。
越往山裡面走,杏子的香味越濃郁,而且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