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
賣高粱的大叔拉著一大車甘蔗杆來。
阿曼在前面帶路。
大叔看到許溫言的住所的時候,還是嚇了一跳。
他算是最早一批在蘭縣種菜的中原人,本來以為自己種的夠多夠好了,但是看到許溫言這一大片菜地。
終究還是大巫見小巫了。
“大叔,怎麼就一車啊?”
許溫言搓著手往這邊走,他揉了一上午的面,手上都是麵粉。
“五畝地我就算再來十車也拉不完啊,我家就一輛馬車,我拉著費勁。”
“哈哈,也是,是我疏忽了,一會我派人跟你一起回去。”
一車的高粱杆卸的很快。
賣高粱的大叔看著許溫言這邊的菜滿是感嘆:“小夥子啊,你這還能種出蔥薑蒜啊?”
“嗯,不過您也看到了,都是在河邊種成的,而且我這地啊,是施了不少肥,這第二茬才長這麼好的。”
“哦......也是,你能不能賣給我一些種子啊,我看著你這還有葫蘆瓜呢。”
許溫言到底也是拿了這大叔的高粱種子,賣一些也無妨,更何連線邊塞的航道馬上就開了,想要拿到種子就是時間晚一點而已。
反正許溫言留了很多種,也不擔心到時候沒得種。
“行是行,但您應該知道這些種子在這邊賣的不便宜。”
大叔欣喜著點頭:“無妨,我種一些自己吃。”
在這邊想種成的話要悉心照顧,大叔家裡產高粱都忙不贏,著實是沒那力氣。
換到種子後,許溫言讓小虎帶著付簡的人跟著一起去,足足八輛馬車,今天就算是走夜路也得運完。
許溫言是要熬糖的,放久了糖份蒸發就不值得了。
車隊離開後,許溫言得開始準備熬糖了。
如果這邊有糯米的話,麥芽的出糖率也是比較高的,長得還快。
當初在吉祥村許溫言是不敢製糖,私自制糖,那可是誅九族的死罪。
但是在這邊不一樣,許溫言沒有那麼多顧忌。
“陳哥,在院子裡支兩口大鍋。”
這大鐵鍋,直徑有兩三米,也是後來由霍閔帶回來的幾個鐵匠特製的。
一般人可用不到這麼大的鍋。
將高粱杆的葉子剔除,杆表面的那層外殼也得去幹淨,這顯然是個磨人的工作。
但許溫言現在最不缺的就是人了。
一大車的高粱杆 ,一人份兩三根,用不著一刻鐘就全部剝完了。
沒有粉碎機就只能手動用刀將這些高粱剁碎,這自然也是越碎越好。
也就是現在人多,不過後面許溫言還是得研究研究這個粉碎機,以後還你那個用得上。
粉碎好的渣滓,加少許水,放進大鍋裡熬就行,
一熬煮一個時辰,將鍋裡渣滓撈出,之後用紗布過濾。
過濾出來的淡綠色汁水已經有甜味了,接下來就是將這些汁水繼續熬,這次熬的話要足足熬好幾個時辰。
今夜還得安排人輪流看管。
大概在半夜就熬好了。
這汁水剛入鍋,車隊就回來了,許溫言在遠處迎接。
雖然熬這高粱糖不是什麼技術活,但現在的人大多都是不知道怎麼操作的。
“小夥子,給。”
大叔將一壺酒遞給許溫言:“這是我自己釀的,還算拿得出手。”
“哈哈,那我就謝過了。”
榮小六進屋拿罐子,將酒倒入自己家罐子裡。
卸完貨,隊伍就接著走了。
剩下的高粱杆接著磨碎,蒸煮,家裡的鍋就沒有閒下來過。
車隊剛走,許溫言就聽到了“咩咩”聲從不遠處傳來。
木拉提大叔趕著二十幾只羊,七八隻牛朝著這邊緩緩走來。
“木拉提大叔。”
羅三月對著木拉替揮手,木拉提也笑著揮手回應。
“我們家就這樣多能賣的了,剩下的都是小羊羔。”
“嗯,謝謝你了木拉大叔。”
木拉提擺手道:“你給了錢的,又不是白拿,我送過來是應該的。”
“怎麼樣?要我幫忙宰羊嗎?”
許溫言點頭,雖然陳三林是宰殺的一把好手,但是就他在的話效率太慢了。
羅三元跟其他幾個漢子也幫的上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