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拿我當人質就可以離開了。”奴月看著許溫言輕聲道。
“等會的吧。”
許溫言看著這個可憐的姑娘,白化病的機率很低。
但同時白化病也是最溫柔的一種罕見病症,它幾乎對壽命沒有什麼影響。
“我也算是個赤腳大夫,如果你相信我說的就聽我的話。”
奴月幾乎是立即答應:“我相信你。”
“首先就是眼睛,這麼有西紅柿嗎?”由於時空的不同,許溫言也不知道這邊有沒有西紅柿。
反正在豐縣的時候沒怎麼見到過。
“西紅柿?有是有就是難運過來。”侍女回答道。
“那沒關係,每天吃上一兩個,有條件在這邊種一些吧,葡萄每天也可以少吃一些。
還有就是減少太陽直射面板,想出門的時候,需要打傘。
另外豆類還有香菜和薯類少吃一些。”
這些都屬於感光植物,許溫言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反正能聽話就行。
“嗯,謝謝你,我都記著了。”
許溫言知道不能再耽擱下去了,等事情鬧大了更不好脫身。
“跟她一起來的男人在哪你知道嗎?”許溫言看向那個侍女,顯然奴月這個視力是不可能會知道的。
侍女仔細看了看陳三林:“哦哦,你是昨天被奴吉帶回來的吧,那位公子被奴吉帶走了。”
又問了問這位叫奴吉的住所,許溫言帶著奴月出門:“不好意思了,我們必須出去。”
“沒關係的。”奴月笑了笑:“能幫到你們就好了。”
為了追尋速度,乾脆直接讓陳三林揹著奴月,四人朝著奴吉的住所跑去。
一路無比順暢,基本沒有遇到什麼人。
“房間外沒人。”小滿輕輕推門,沒有推開,乾脆直接上腳踹了。
“砰——咚——”
兩扇木門應聲倒地,還沒進門,一根木棍朝著小滿的臉招呼來。
還好小滿反應迅速,脖子朝左邊一閃躲開了去。
羅三元看清來人將木棍鬆開,朝著小滿抱了過去:“嗚嗚嗚,滿啊,我差點被侮辱了。”
小滿耐心拍著羅三元的背:“好了好了,沒事了。”
幾人正準備出門,就見一個兩米多高的厚實漢子,陰沉著臉看著他們。
“是你。”
羅三元跟陳三林自認認得,這個體格只能是羅烈。
“公主。”
“是奴烈嗎?”奴月的眼睛看不清,大多時候都是靠著聲音來辨別。
“嗯。”奴烈看了看奴月再看了看許溫言幾人:“他們有為難你嗎?”
奴月笑著搖頭:“沒有。”
奴烈點了點頭,隨即挪開身子讓出道路:“從圍場走,前院都是人。”
到這裡幾人都疑惑,這奴烈就算打不過他們這麼多人,但是攔下來是綽綽有餘的。
現在就這麼放他們走了?
“去圍場吧,沒事的。”奴月說道。
許溫言點頭,帶著幾人往圍場的方向跑。
奴烈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心裡稍稍鬆了口氣。
“也不知那個羅三元有什麼好,瘦不拉幾的。”奴烈在身後喃喃自語著:“奴吉居然會喜歡那種男人,我比他差在哪裡了。”
現在他們走了,奴吉就不會再糾纏那小子了。
街道很是平靜,看來外面還不知道城主府裡發生的事情。
一直走到城門口,許溫言將身上的紅布撕下來一塊,將奴月的頭包裹上。
“我們得走了,我教你的那些,你千萬記住了,還有就是儘量說服你的母親吧,這病用不著你受那麼大委屈。
找個喜歡的人再嫁。”
三人順利出了城門,小滿上樹將包袱扔下來,陳三林穩穩接住。
接著就是馬不停蹄的朝著北方跑去。
一直跑了一個多時辰,許溫言緩緩停下,雙手撐著腿。
“不行了,休休息吧。”
這裡面就屬他的體力最弱了,能跑這麼久已經是他的極限。
四個人緩了緩,羅三元抱著小滿就哭了起來:“嗚嗚嗚,滿啊,你都不知道我經歷了什麼。”
小滿右手抱著他的腦袋:“現在都沒事了啊。”
“那肥婆說要娶我,勸我識相點,昨天她的嘴親到了我的手,我都想把手給剁了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