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後一行二十幾人就上山裡去了。
去年, 許溫言就靠這紅小豆不知道撐了多久,那時候沒有主食,回想起來,還真是不容易。
“大哥,怎麼採啊?”人群中一個漢子問道。
許溫言也沒想到跟孩子說的玩笑話,被他們這些人也聽到了:“把豆莢一起採回去,揹簍的縫隙太大了,儘量不用破壞植株。”
一整個下午,眾人都是不斷重複著摘取的動作。
來來回回有個三四趟,效率是相當的高。
回來之後其他人在剝豆莢,許溫言準備把葡萄醃製起來。
這次他們為的就是葡萄酒來,帶了不少的冰糖。
為了方便運輸,許溫言用的小缸,這一缸酒得賣不少錢。
果然忙綠起來就不會胡思亂想。
到晚上的時候,二人睡回了之前的地方。
許溫言躺在床上就準備休息了,陳三林這時候從後面摟著了他的腰。
“別鬧,我困了。”許溫言懶洋洋道。
“媳婦, 我覺得你最近是不是壓力太大了,還是有什麼煩心事。”陳三林將腦袋抵在許溫言的脖子上。
說完就親在他的脊椎上。
“不是什麼大事,小爺我堅強著呢。”
陳三林用臉貼著他的後脖頸:“好吧,昨天小滿說西瓜可能要熟了,他說結的果比運來的時候還要大一些。”
聽到這個許溫言就稍微清醒了幾分,回過身跟陳三林面對面。
“那是可以摘了,明天咱就回去。”
兩人面對著,呼吸打在對方臉上,陳三林伸手撫摸起來:“媳婦,有事情別瞞著我好不好,我能看出來你的心情。”
“你不說,我就會去猜,猜不到我就很難受,你什麼事情都可以給我說,我非常非常認真聽完的。”
看著他這副認真的樣子,許溫言笑了笑:“知道了,知道了,小爺沒想瞞著你。”
許溫言伸手在對方身上點了點,不得不說,抱著有肉感的東西就是睡得更安穩些。
“我真的困了,晚安。”
陳三林微微愣了愣,在理解,晚安這兩個字的意思。
“晚安。”
同一天的慶安館內。
賈安慶正按例檢查今天的食材,這些天孔釗說什麼都不願意繼續在慶安館繼續住下來。
等回去的第二天,賈安慶就能看到他身上多了幾處傷口。
“孔釗。”
孔釗這時候正準備去飲品店做工,被賈安慶叫住。
“謝謝你,昨天又幫我出頭。”
賈安慶擺了擺手:“謝什麼啊,你又不是跟他們簽了賣身契,要我說,你就換個地方做工,那掌櫃也太心黑了。
手底下的幾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聽完賈安慶的話,孔釗低下頭,眼神黯淡了些。
他這種身份,去哪裡都不會有人要的。
這份工作還是孔釗主動說不要工錢那掌櫃才勉強答應。
他想不到如果放棄了這份工,他該如何養活自己。
桂花村已經毀了,他連拿回自己家裡的地的權利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