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溫言拿著房契來了縣衙。
“小弟,你怎麼來了。”許大山已經很久沒有見到許溫言了,他現在在縣衙也混到了一個不錯的差事。
至少也算個小隊長之類的。
“我來辦房契,需要官府蓋章。”
許溫言跟房牙子是一起來的,這種情況下,需要三方再三確認才可以真的蓋章。
“好,我去稟報師爺。”
“許掌櫃,你是準備將三言飲品過戶在,陳東的名下嗎?”師爺捋了捋鬍子,問道。
陳三林這時候握住了他的手:“溫言,這是你打拼下來的酒樓,你不必如此。”
許溫言朝著他笑了笑:“我有我的打算。”
“是的師爺。”
師爺提筆:“確定是叫陳東,吉祥村的陳東。”
許溫言點頭:“對。”
這房契不到片刻便已經蓋好章了,換做其他人至少得等好幾天。
還是因為王澤仁的關係,此次到豐縣,又呈了許溫言的情,他今後也打算少來這邊了。
所有隻能拜託程縣令稍稍照看。
還有就是王瑩瑩,他將王瑩瑩帶走了,也說了許溫言跟陳三林的關係,要說啊還真一對難兄難妹。
“你為什麼要將酒樓過在小東名下啊?”直到出了縣衙,陳三林依舊牽著許溫言。
許溫言覺得無所謂就讓他牽著:“陳哥,一樣的。”
“哪裡一樣了?東兒長大了他自己會賺錢,不用你如此替他考慮。”陳三林蹙眉道。
許溫言捏了捏他的手指:“怎麼,跟那兩個小傢伙生活這麼久還不喜歡他們啊?
我知道你對你哥有偏見,但是小東跟小花跟我們何等的親切,我用不著這麼多錢,而且這些財產在我名下可不安全。”
“不安全?為什麼不安全。”
“行了,以後你就知道了。”許溫言沒跟陳三林再解釋,起身準備去張家的菸草行一趟。
“實在抱歉,許掌櫃,今日王少爺有事不在店中。”
“沒事,跟你說也一樣的,等表哥回來以後,你告訴他之前拜託我做的東西做好了,讓他來吉祥村來取就好。”
這張成錦不在正好,省的麻煩。
這好久都沒看到賈安慶了,許溫言跟陳三林小心入館。
“哥,你怎麼才來啊。”賈安慶上前挽著許溫言的胳膊。
也就這一瞬,許溫言感覺有兩道目光瞪著自己看,還真有些瘮得慌。
“咳咳,這幾天怎麼樣?”
“挺好的啊,生意有所回暖但沒以前那樣好了。”
許溫言將他拉到一邊:“怎麼樣了?”
“什麼怎麼樣了?”賈安慶疑惑道。
“孔釗那小子啊。”
提到這個賈安慶的臉色開始變得不自然:“他,他也挺好的啊。”
許溫言在他額頭上輕輕彈了一下:“誰問這個了,你們兩個咋樣了?”
“沒咋樣,跟以前一樣。”
許溫言搖了搖頭:“唉。”緊接著拍了拍賈安慶的肩膀。
說完也就走了了,留著賈安慶在原地懵逼。
“哎,哥。你咋走了。”
“張兄這茶,入口清雅,茶香醇厚,京城那邊當真是沒有這裡的茶葉新鮮。”
說話的是一位穿著黃色綢緞的年輕男人,他跨坐在凳子上,腰間不是尋常公子佩戴的玉佩。
而是一把長劍。
他左手端著茶杯,右手託著長劍,英氣十足。
張成錦開啟摺扇輕輕搖了起來:“高兄怎麼有空來這麼偏遠的地方啊。”
“張兄這話說的,張家犯下過錯,被罰永不入京,小弟我跟張兄素來交好,早就準備來看你了。”高斌放下茶杯笑道。
“你這剛派人去砍魏仁,跟王大將軍。轉瞬就跑到這邊來了,他們很難不懷疑你啊。”
高斌站起,在房間裡緩步走著:“他們在滇州當值,我在京城,他們怎麼得知我的行蹤。
而且啊,他們大概是知道是我動了手腳。”
“那高兄此次找我,怕不是單純敘舊了。”就高斌這種公子哥,張成錦把他猜的太清楚了。
前年全國舉兵,魏仁跟王澤仁說是皇帝愧疚的話,這高斌純純就是家族溺愛了。
他們高家一代就他這一位獨子,高家寵溺的不行。
皇帝因此讓他留守京城,不上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