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溫暖的陽光打在手上。 許溫言稀鬆的眼睛睜開。 “不再睡會嗎?”陳三林坐在床頭,用身子擋住了從窗戶打來的陽光。 緩緩坐起身子,許溫言靠在陳三林身上:“什麼時辰了?” “應該是巳時了。” “這麼晚了?”昨天晚上確實弄的有些累了,許溫言穿好衣服下床,簡單洗漱後,王冬梅端來糊糊給他喝了。 喝完以後陳三林帶著他跟小虎往山裡走。 昨天說好的要去找榆錢的,下午還得再教一下那些流民搭建窩棚。 “二舅,一會如果有人來幫忙你登記下名字。”昨天曾國欽說要來幹活,這個點了也沒見來。 “你說的是他們吧?”周建業朝著遠處指了指,曾國欽夫妻兩個正在幫忙挖房子的地基,還能見到兩個小的也在幫忙運土。 許溫言點了點頭:“嗯,注意點孩子。” “三林哥,咱都多久沒有沒有到這後山打過獵了。”小虎跟在最後面,手裡拿著砍刀清理著陳三林沒有清理乾淨的荊棘。 “有一年了。” 畢竟這是陳三林長期捕獵的地方,對於這裡可以說是非常熟悉了,僅僅才走到林子深處,陳三林就已經察覺到四周的獵物多了不少。 一年沒有人在這是山裡打獵了,那些動物的膽子也變大了些,剛往森林外圍走,這才沒走多久就看見好幾只兔子溜過去。 可惜陳三林從庇護所來的時候沒有把獵弓帶上。 許溫言看著陳三林手癢:“陳哥,下午我去問老羅,借用一下他的弓箭吧。” 陳三林微微癟了癟嘴:“我不用他的。” 看著他那小氣的樣子,許溫言看著看著就笑了。 還沒走近,許溫言就看到了那邊好幾棵榆錢樹,這些榆錢樹已經開始長葉子了。 這裡的榆錢樹個頭大,也得爬上樹梢上去摘,好在三個人都是爬樹的高手,兩下就躥上去了。 許溫言坐在樹杈上一手薅著榆錢,一邊問道:“陳哥,以前我們沒走過這邊的路啊。” “嗯,這邊的獵物少,植物多一些,下方還有一片沙地。” “沙地。”可從樹上往下看,明明看到的是水流啊,這種河沙要是填進黃泥土裡用來鋪地砌牆,是極好的。 可惜這山裡離村子實在有些遠了,運一些回去得累個半死。 “陳哥,一會我們下去看看吧。” “我也要去!”小虎把兩人的話都聽到了,只要跟著許哥走哪裡都是寶貝。 三個人加快手上的功夫,這榆錢薅起來非常快,一手拉著榆錢樹枝,一手順著往下順,一大簇榆錢就被抓到手裡了。 可以說不到兩秒鐘,一條樹枝上的榆錢就被順了下來。 不到小半個時辰,三人帶的六個麻布袋子就已經裝滿了。 匆匆忙忙把袋子封嚴實,小虎已經迫不及待的下去了,因為之前那陳三林帶著他們打獵都是去獵物多一些的地方,像是這個地方,他都沒來過。 從山上看著近,但光是下山就用了兩刻鐘,穿過幾棵藤木,許溫言已經能看到遠處的沙子了。 這時候太陽正升起來,陽光打在河床上,反射的光芒讓整條小河都亮堂堂起來, 許溫言脫掉鞋子小虎也跟著一起。 見小虎跟脫韁的野馬似的就要衝出去,就要跑許溫言趕緊一把拉住:“咋這麼皮呢,別在沙地上跑,萬一下面是個尖石頭或者木頭呢,你這腳板就別想要了。” “唔,知道了許哥。”小虎嘿嘿一笑,慢慢跟在許溫言後面。 只見許溫言蹲下身子,在泥沙裡面摩挲著什麼,很快許溫言揚起笑臉, 直起身來,手裡還拿著兩個總體棕黃色的河蜆在手裡。 “哇,許哥,這啥啊。” 小虎接過這兩顆蜆子,仔細打量著。 “這是河蜆,咱們村裡是接的水,下游的河都是上游接的死水,裡面就不會有這些東西。” 河蜆的分佈極廣,一年四季都可繁殖,像是這種沒人干預的地方,河蜆都要氾濫了。 像是江蘇等地區的人,很喜歡用這河蜆炒韭菜,或者用河蜆拌粉,都是一絕。 “能吃嗎?” “就知道吃,能吃,能吃,快摸。”許溫言笑了笑,小虎這孩子單純的很,沒事就喜歡纏著許溫言要好吃的。 “陳哥快下來!”許溫言對著陳三林招了招手,不說這泥沙下面了,許溫言往前看去,都能見水裡躺著不少。 這種小傢伙最多能長到海棠果的大小,許溫言抓的那兩個都已經是屬於蜆子裡最大的了,少說也有三四年的個頭。 除此之外,河蜆具有清熱解毒、明目、利尿、利溼等功效。 它體內含有的微量元素,鈷元素對維持人體造血和恢復肝功能有較好效果。 多摸一些拿去給羅三元他們補身子也是極好的,王冬梅也能多吃,蜆子不比其他海鮮跟河貨,多吃一點也沒有關係。 把河蜆的殼碾碎,可以改善酸性土壤作用,也可以用來鋪路,同時它的養殖成本很低,產量很高,完全能夠放養還可以改善體質。 不到一刻鐘,許溫言就在沙灘上堆了一大山,除了蜆子,還有河蚌跟田螺,對比蜆子,在上一世,村子裡的人只吃河蚌的肉柱,但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