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走一段路,兩人進到院子裡,敲了敲門。 “興傑哥,冬梅姐,睡了嗎?” 莫約過了半分鐘,房門就從裡面開啟了:“三林,許老弟,快進來。” 兩人用火盆燒著炭,顯然也是在討論著什麼事情。 許溫言坐下後開門見山道:“興傑哥,我知道你在苦惱什麼,你應該比我更清楚,這個節骨眼朝廷是不會有什麼動作的。” “唉,朝廷是不可能管我們這種小地方,我也正跟你冬梅姐想怎麼辦才好呢。”陳興傑,自從當了這村長以後,臉色也憔悴了不少。 許溫言拿起一根木棍,在火盆裡戳了戳,將炭火最外層的灰抖掉:“這當村長啊,剛開始都是這樣的,慢慢來就好,不要有太大的壓力。 你明天可以帶著村民去修田,去救苗,光是等著是不行的,我們要把損失降低到最小,這人遇到困難第一時間永遠是想著自救。” 跟陳興傑又聊了一會,再交代還有兩個月產婆會來村子裡,讓他們把客房收拾出來。 “溫言老弟,真是麻煩你了。”王冬梅很顯懷,這時候的肚子看著還蠻大的,至於這產護的知識,許溫言瞭解的也不是很多。 “東梅姐,你好好休息,沒事曬曬太陽,明天我讓虎子給你送只雞來,興傑哥你給燉了。” 寒暄不了幾句,兩人便回了,小滿那邊也把人集結了起來,剛開始找這麼多人就行了,三十個人,一天就要去一百五十文。 今日趕個早,許溫言帶著榮小六還有王翠娟一起,他跟陳三林需要下山去採藥材,這天滑老騾子下不去山下,得找人在上面看著, 順便在邊上採蒲公英之類的。 許溫言在騾車上就在想,要不要以後造個封閉的棚子在山腰上,下去的時候把騾子關在裡面,每次把它帶下山也遭罪。 夏天就沒有那麼多野果能吃了,野菜也都老了,山裡沒什麼東西可以打,還是得等到秋天,那時候估計會忙的不可開交。 “許哥,我在路邊看到好幾棵山藥呢。”榮小六探出腦袋一直觀察著四周的環境。 “那你把位置記好了,等得空的時候,我們一起來挖。” 山路泥濘,騾子走了兩個多時辰才到山腰上,交代完兩人一些事情後,跟陳三林揹著揹簍,拿著麻布袋子這才下去。 桑葉跟柳樹皮、根都不重,揹簍上面能捆兩麻袋。 這剛下到山底,因為暴雨河水漲了不少,現在都能到人膝蓋位置了。 “我揹你。”陳三林把揹簍卸下後在許溫言面前蹲下。 許溫言接過揹簍,摟住陳三林的脖子:“走穩了啊,注意腳底下,這時候有很多石子被衝了下來,仔細點踩。” “好,抓穩了。” 剛上岸,陳三林正在穿鞋子呢,許溫言就聽到了邊上果園裡傳來了動靜。 提上砍刀,許溫言緩緩走過去,這剛經過梨樹就看到了幾隻野豬躲在樹下。 野豬看見許溫言立馬撒腿就跑,隨著這批野豬的逃跑上方也的庇護所那邊也傳來了不小的動靜。 “陳哥,我上去看看。” 走上石子路,就見七八隻野豬從南瓜地裡跑出來,而且全都是成年野豬,走近後,這些瓜田也被糟蹋了大半。 自從這裡不住人以後,野生動物就在庇護所前頻繁活動,半大的瓜兒都被野豬啃完了。 “倒是把這茬忘了。”許溫言看著瓜田,臉上還的表情凝重了起來,本來還想著以後在這裡種西瓜呢。 陳三林這時候從下面追了過來,看到眼前的場景,把手搭在許溫言的肩上安慰道:“前幾天二舅他們才來過,說明這些野豬是才來不久的,我去把周圍的陷阱重新佈置一下。” 在陳三林佈置陷阱的時候,許溫言就開始拿砍刀處理上面的那棵大柳樹,將一些多餘的枝條砍下來。 上一世他也是學了不少園藝知識呢。 只見許溫言揪住最底下的樹枝:“吊吊,柳絮都掉地上爛掉了,咔!”隨著砍刀的手起刀落,一節柳樹枝就這樣解決了。 “小吊吊,咔!” “剪吊不剪翹,咔!咔!咔!” 似乎覺得不過癮,許溫言直接爬到樹上:“二枝頭,咔!” “小芽芽,咔!咔!咔!” 一刻鐘後,許溫言覺得咔的差不多了,下到樹下,柳樹枝已經堆成了小山。 看著自己“咔咔”的成果,許溫言臉上滿是得意之色。 接下來就是個耐力活了,端了個小板凳,許溫言就坐在樹下,用刻刀在樹枝上劃一下,之後順著剝下來了就好。 柳樹裡面是光滑的,皮很好脫落,等陳三林佈置陷阱回來,許溫言都還在剝。 “媳婦,你看。” 許溫言抬頭只聽“咔”的一聲。 “哎,臥槽!脖子扭了。”陳三林把手中的東西放回揹簍裡,兩步上前給許溫言按按。 “輕,輕點。” 按摩了好一會,脖子才舒坦點:“陳哥,你剛要給我看什麼?” “哦哦。”陳三林把不遠處的揹簍拿過來。 許溫言看完,臉上當即露出喜色:“這是甲魚啊,你從哪整的?” 這鱉燉的湯別提有多鮮了,許溫言總共吃了兩次,一次是小時候在鄉下抓的,還有一次是剛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