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溫言心裡則是笑開了花。
這湯是用野豬的大骨燉的濃湯,一直從昨天下午燉到今天早上呢。
這香味要是不濃,許溫言倒立洗頭。
有了這書生做擔保,今天是絕對不會虧本的。
古代的讀書人向來是受尊敬的,普通人家的孩子只在讀書,一家人都覺得以後的生活有了盼頭。
每個讀書的孩子都是家裡的寶貝。
這也是為什麼那個書生捨得且有錢買許溫言如此昂貴的面了,說是昂貴誇張了,畢竟以前的一碗素面最多也就十文。
這麼一番對比,確實是高價。
但這宣傳工作已經做到位了,剩下的就是看自己操作嘍。
“喲,看那小生吃這麼香,我這個老人家也要來一份。”之前幫許溫言說話的老人緩緩走上前來,看著小攤前方的配菜跟小料。
“你剛說小料都加的話少兩文,我要大份,小料都要,一共是三十二文,對吧。”
雖然這老人家看著穿著樸素,但他能張口就算出數,說明也是念過書的。
作為店家,許溫言自然是不能看不起顧客:“老爺子您坐好啊,您的面咱馬上來。”
不過五六分鐘,一碗精緻的竹筒面再度端上桌,只是這老爺子的一碗跟剛才書生的一碗又有些不同。
除了半個雞蛋以外,還多一小勺白樸樸的肉還有些蘿蔔條。
眾人又是懵了:“老爺子,你加雞蛋就行了,這兩樣不是看著就是坑人的嗎?”
那老人只是和煦的笑著,拿起筷子品嚐了起來,首先是他最感興趣的面,他這個人比較挑剔,從來不喜歡吃麵。
但這碗竹筒拉麵,竟然跟他想象中的口感完全不一樣,確實是彈牙有勁道的多,家裡的孩子都說自己年紀老了,總給他吃一些軟和的,比如粥啊,糊糊什麼的。
那些他都吃煩了,這才出來看看外面有沒有什麼合胃口的東西,沒想到這東西當真是有意思,雞蛋確實也醇香一些,但令他最喜歡的是那有些白樸樸的肉。
“小夥子,你這是什麼肉啊。”剛看到這肉的時候,以為是不新鮮了呢,但入口的時候沒想到竟然如此鮮美。
“這是河蜆子,是從大山裡面運的,費了好大力氣呢,您吃的都是最新鮮的,咱放心啊。”之前的蜆子一直沒吃完,許溫言放大缸裡養起來了,說是新鮮當然也有騙人的成分。
但總歸不是死的蜆子。
酸菜對老人來說也很美妙,總之自己在家裡吃清淡的吃多了,現在吃到味道如此酸爽開胃的東西,跟之前的反差簡直是相當大了。
見這老爺子都吃的這麼開心,周圍的人更異樣了,這究竟是什麼東西。
有錢的都走來觀望了一會,這消費不起的自然是聽到價格就跑了。
很快小攤上便忙碌了起來,唯一的缺點就是許溫言他們只帶來一張桌子,無奈之下又只能跟旁邊的店家租了一天的桌椅。
好在旁邊的店家是個好說話的,也是因為賣的東西不一樣吧,旁邊的店家也算有生意。
“陳哥,炭快沒了,加點炭。”
“陳哥,幫我備菜吧。陳哥......”
小兩口忙活了半個多時辰,當然也只有這半個時辰在忙,等早飯的點過了,生意便清淡了起來。
陳三林在邊上完全就是個打雜的,哪裡需要他就往哪裡上,又洗碗又擦桌子又要備菜的。
兩個人擠在一個凳子上,許溫言將攤子下方的竹筒拿出來,這才一個早上這竹筒的文錢都填了一大半了。
又拿出一個竹筒,數了數,一共六百多文,早上賣出了二十多碗,這本錢已經是賺回來了。
當然這是吃了早期的紅利,現在擺攤的人不多,所以能吃的種類少,相對的賣的也貴。
在這時候做生意,對大多數人來說就是一場豪賭,賭贏了能狠賺一筆,賭輸了怕是要輪上個餓死的份。
像是這個時候有膽魄的,都像是個資深賭徒。
許溫言之所以敢賭邁可謂是盡了天時地利人和。
沒有這馬車,也不可能如此之快趕來擺上攤子。
“夫人,您這懷著孕呢就別出來跑了。”穿著粗布衣裳的丫鬟扶著一個看著極其年輕的女子。
這女子穿著一身淡紅色,在人群中也算是顯眼了,頭髮被高高盤起,一看就是縣裡的大戶人家:“小嬋,你看前面那是賣什麼的啊,怎麼是兩個男子在賣。”
“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