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
王澤仁覺得腦袋有些不舒服,明明只喝了兩杯而已,他準備去旁邊吹吹風,清醒一下,就看見了不遠處的陳三林。
或許是酒精作祟,王澤仁朝著他走過去。
旁邊多出來了一個身影,陳三林微微偏頭,看清來人後他的臉上也沒有什麼別的表情。
“陳三林是吧。”王澤仁伸了個腰後直了直身子。
“嗯,有什麼事。”
王澤仁這時候也有些愣住了,自己找他幹嘛?是想明目張膽的告訴他自己喜歡許溫言讓他讓給自己?還是說警告他利用自己的官職強行搶奪?
一陣頭腦風暴後,王澤仁輕笑一聲:“沒事什麼,只是想跟你說有些東西如果你不珍惜的話,會有人如視珍寶一般愛護。”
“那可能要讓你失望了,我們比你想的感情要好。”陳三林不想跟這人多說什麼,自己也沒必要給他好臉色看。
王澤仁只是抬起頭看向夜空,今晚的夜色很美,滿天星空卻見不到一朵雲,春風吹拂,吸了一鼻子涼氣後,身子微微發抖。
“是嗎。”
眾人又聊了會天后便散去了,這還是許溫言第一次參加這種集體的告別會吧。
像是中學跟大學的告別宴,他從來沒有去過,在他眼裡,同學就是同學,也沒有必要深交。
今天許溫言起了一個大早。
昨天王澤仁說要帶著他去看馬,這心心念唸的交通工具總算是要到手了嗎。
“陳哥,你們早上隨便做的什麼東西吃啊。”許溫言匆忙收拾了一下就準備離開了。
你要問昨天的剩菜剩飯,那就是沒有,後面不是許溫言攔著,鍋都要給他們刮乾淨了,就差舔盤子。
一個個跟餓死鬼一樣。
陳三林起身坐起,衣服都沒來得及穿一把握著許溫言手腕:“我也要去。”
“你去做什麼?他那馬只能帶一個人。”許溫言摸著三林鎖骨上的疤痕,這要是當時砍在自己身上得疼暈過去吧。
被陳三林環抱住,許溫言順著他的頭髮,也不知道這傢伙怎麼這麼粘人:“下午就回來了,別擔心,回來給你帶好吃的。”
“我不是小孩了。”陳三林在許溫言懷裡蹭著。
“好好好,你乖乖等我回來啊。”
好不容易離開後,王澤仁就已經在村口等著了。
許溫言挎著個布包,把家裡唯一的三兩多銀子仔細揣著懷裡,這要是給整丟了,一大家子都沒東西吃了。
昨天的紅薯許溫言分給了小虎還有陳興傑兩家,以後就自己過自己的日子了,這東西自然是要平分,之後等兔子還有小雞養好了以後還得給他們送一些。
不過小虎說他不要,要跟著許溫言一起養,小虎家裡現在只有他一個人,確實也忙不過來,許溫言也沒有拒絕。
這時候王澤仁已經在村口等著了:“你來這麼早啊。”
“嗯。”王澤林在馬上擺了擺頭示意許溫言上來。
“抓緊我,別摔下去了。”
許溫言不屑的哼了一聲:“呵,就小爺這平衡力,用的著......哎臥槽!”
墨玄突然起步小跑,許溫言的話還沒說完差點直接仰了下去,只得死死抱住王澤仁的腰:“你大爺的。”
王澤仁微笑道:“我沒有大爺。”
“那你二大爺的。”
“我大爺都沒有,怎麼會有二大爺。”
許溫言:......
或許他只能用這點小手段讓許溫言離他更親近些,但這就足夠了,感受著身後人抱著自己的手,還有絮絮叨叨。
聽他說著這山裡風景真好,聽他讚歎路邊自己從來沒仔細觀察過的植物,還有他興奮的吶喊,說是什麼‘第一次有人帶著他飆馬,太刺激了。”
他的一句一話王澤仁都記在心裡,這一別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見了。
“總算是到了。”
王澤仁把他抱下來,兩人站在縣裡府門口。
“你說帶我來看馬,就是在這裡看啊?我拿縣令的馬?”
王澤仁沒說話,只是拉著許溫言進去,門口的小吏恭恭敬敬的打了個招呼,把墨玄拴好後,他才開口道:“那不然呢,縣上這樣這裡有馬了。”
兩人走進大堂裡,最前方的椅子上,一個穿著官服的胖子在擦拭手中的玉石:“王校尉,你這麼早就準備走了啊。”
“程縣令,你這不是說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