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許溫言拉出去,陳三林捏了捏他的手。 “媳婦,別生氣了,我再給你買。” 許溫言搖了搖頭:“沒生氣,一會再給你講。” 回到慶安館,許溫言找到折耳根,涼拌好以後,立馬端起來吃了幾大口,順便也拉著陳三林吃。 陳三林雖然覺得奇怪,但還是老老實實享受來自媳婦的投餵吧。 “媳婦,你拌的太多了。”雖然陳三林不覺得這折耳根難吃,但是像許溫言那樣一大口一大口的炫,實屬是難為他了。 許溫言抬腳輕輕踢在他屁股上:“讓你吃那麼多。” 以現代的科技水平,不可能製造出誘食劑跟新增劑之類的輔助產品,而且少量吃點新增劑也不會有太大問題。 可這是古代啊!沒有雞精、味精調味甚至許溫言連五香都沒嚐出來,妥妥的黑科技。 到現在也只有一種可能,也只有這種可能比較靠譜了。 炒飯裡很可能新增了罌粟殼研磨成的粉,而且量還不少。 罌粟殼裡面含有嗎啡,這種物質需要長時間的服用才會產生依賴感,許溫言只是吃了一碗就覺得有些上頭。 這特麼加了致死量吧。 而且,古人對罌粟的印象還停留在醫療方面,這時候的罌粟作為藥物,用於麻痺止痛、催眠鎮靜、止瀉止咳。 就算自己驅告發也無濟於事,就算是醫館最多也是當藥物處理,在食品中加藥,也算是合理。 許溫言能做的就是不讓身邊的人去吃吧,一旦有了依賴性,想戒掉,那可就難了。 至於這吃大量的折耳根,為的就是清熱解毒,提升身體免疫力。 “小賈啊,這對面那家店的炒飯可吃不得啊。”許溫言喝了一大口茶水,這茶是賈安慶帶的紅茶。 這紅茶產在豐縣跟市裡的一個村子裡,那個村子靠的就是賣茶葉為生,賣的紅茶也分三六九等,賈安慶賣的是最差的那一檔。 二樓用的則的第二檔的茶葉。 “嗯,我都聽許大哥的。”賈安慶現在也有些鬱悶,本來上午還開開心心算上個月的盈利,下午就沒什麼生意了。 難受啊。 三個漢子坐在櫃檯,今天生意實在慘淡,許溫言乾脆就趴著睡了。 “哎,醒醒。”文夫人在櫃檯上敲了敲。 許溫言揉了揉眼睛:“喲,咱文大夫人,挺著這麼大個肚子還來照顧小店生意啊,實在太感人了。” “你知道就好。”文夫人笑了笑,隨後又問道:“對面的店鋪什麼情況啊,圍那麼多人。” 就是因為實在人多文夫人不樂意去擠。 “呵,那可不是什麼好東西,文夫人你最好還是別去吃。”許溫言站起身來,舒坦的伸了個腰。 “行吧,反正我在洲裡也吃膩了,我看外面的板子又上新了,什麼東西啊。”文夫人,一臉欣喜的將脖子往後廚探去。 卻剛好對上了周蓉的眼神,周蓉一看她的穿著就是大家人戶的姑娘,剛對上眼神就立刻躲閃開來。 “表妹,盛顆酸李子來給咱文大夫人嚐嚐先。” 文夫人一直看著周蓉,伸手拿起那顆已經成深綠色的李子,小咬一口,濃郁的李子酸汁在嘴裡爆開,除了酸味以外,甜味也被激發了出來。 剛吃完一口,嘴裡便開始瘋狂分泌口水:“哇,這東西也太合我胃口了吧。”這簡直就是能當小零食的程度。 “小許,給我包一罈!” 許溫言哈哈笑了一聲:“你這是來我這進貨的啊。”也是多虧了文夫人的支援,今天不至於虧的太慘。 慶安館已經是損失比較小的店鋪了,那些再稍微小點的店今天基本上可以說是沒有生意可言。 那五洲炒飯,賣的又便宜,又好吃,就算明天恢復了價格,罌粟殼中的嗎啡也會讓人們繼續去食用。 如此反覆,很快便離不開這炒飯了。 惡毒的商戰,亦是如此吧。 只不過這罌粟的作用在這個年代鮮有人知,居然還有人想到放到這餐飲裡,這家店鋪後面的老闆是什麼高人嗎? 許溫言靠在慶安館門口的牆上,抱著胸往對面那家店裡看。 四周店鋪的掌櫃也都是愁的探出頭,有時候太賺錢也並不是一件好事。 等了有一會,一個略微肥胖的中年人出現在店鋪裡,那個女小二諂媚的跟他說話,想必那就是五洲炒飯的掌櫃了。 只是看著沒什麼特別的地方啊,這個人甚至渾身都透露著一股粗氣。 他就連那身衣裳都沒有穿對,用文人的話來說,有些不修邊幅。 可是這麼一個人能懂得如何使用罌粟,再將罌粟殼研磨成粉,並且掌握好用量? 許溫言顯然是不相信的。 很有可能這個人的背後還有高手。 重重的嘆了口氣,這小錢錢最終又是變得難賺了。 沒繼續在慶安館待著,許溫言知道今天不可能賺多少錢了,有這時間不如回去種回地。 “陳哥,表妹,收拾收拾我們回去了。”外面的天色也陰沉了些,許溫言估計要不了多久可能會下雨。 農人等這場雨等的實屬是有些久了。 走到一半雨水嘩嘩的往下流,沒錯,是流。 也不知道這老天抽什麼風,一個多月不下雨,這一下是要把前一個月的都補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