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街上轉了會,許溫言來到布行。 這幾天的營生再加上剛才賣珍珠的四兩多,許溫言一共有八兩了,只是還有三兩多沒帶在身上。 來到布行,許溫言是真受不了身上的衣服了,都洗的要發白了,每天就是兩件衣服輪著換,說什麼也得重新再做一身。 之前的這家布行是那個身材圓潤的姐姐,現在她已經不在這裡了,現在做生意的是一個大叔。 這個國家的人男人是不是有點太多了,外面做生意的幾乎都是男人,很少能看見女人,難怪一個個的都想對小爺圖媒不軌。 許溫言心裡暗自笑著,小爺真她孃的天生麗質,無數男人為小爺著迷。 不過想了一會他就發現了不對勁,自己要那麼多大老爺們喜歡幹嘛?家裡有一個已經可以了。 這次許溫言挑了兩匹暗紅色的布,再買了不少紅色還有黑色的線,他想拜託王翠娟幫自己還有家裡那幾個不省心的做一套衣裳。 再買了一匹深藍色的,周建業他們應該不喜歡這暗紅色。 三匹布加線花去七百文,這麼三匹布許溫言拿著都費勁,這還沒逛呢就花了這麼多錢,這得賣多少拉麵才賺的回來啊。 不再敢多逛,回去賣完面就準備回家了,螃蟹還有幾隻沒賣出去,放一天呀不打緊。 小滿趕著車,許溫言坐在靠近山的那一邊。 “舅母,這布能不能麻煩你幫忙做成衣裳啊?”許溫言背靠著小滿跟王翠娟說道。 “成啊,這布料摸著就柔順,花了不少錢吧。” 許溫言抱著胸回答道:“也還好,那匹藍色的是給你還有二舅的。”說完這句話兩人又客套一陣。 看著路邊的那幾株百合,許溫言前半個月就鎖定它們了,這些百合要等到秋冬天才熟,到時候採了拿去賣,這玩意也不便宜。 翹著二郎腿哼著歌,馬蹄嗒嗒走在小路上,夕陽映襯著晚霞,好似此時能斷絕一切煩惱。 天不亮已經是農村人習以為常的起床點。 許溫言裹了裹身上的衣裳,跟小虎還有陳三林坐上騾子車往水潭方向走。 昨天小虎就帶回來一隻三角蚌,個頭小一些,裡面也沒有珍珠,不過這都是許溫言意料之中的。 這三顆珍珠已經能換十幾兩銀子了。 螃蟹帶回來了不少,店裡的果汁生意也還不錯,就是這果汁提供不了多久了,大概小半個月,山裡刺泡就沒了。 “冷嗎?”陳三林左手牽繩右手摟著許溫言。 今天起的很早,許溫言就靠在陳三林肩上眯著,不得不說,陳三林身上是真的暖和。 “還好,這幾天都悶悶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下雨。”雖然炎熱的天氣讓許溫言的果汁生意好了不少。 但地裡的莊稼都靠著這雨水續命呢,每天靠著人工澆水,這不得累個半死。 “已經過兩天就下了,彆著急。”陳三林手指輕輕拍著旁邊的人兒,側過腦袋看著他。 他的嘴角不自覺的就咧開了,不知不覺中,自己已經跟許溫言這麼親密了嗎?這種感覺真的很好。 小虎打了個哈欠,眼角的眼淚流了一滴出來,他毫不在意的抹掉淚水,看著前面的兩個哥哥。 小虎也在想自己什麼時候也能娶媳婦啊,自己今年已經十六了,愁啊。 老騾子晃悠了兩個時辰,幾人到了水潭側方的山腰,牽著老騾子又下了小半個時辰才到山底下。 “虎子,你一一直沒說這三角帆蚌是從哪裡摸的啊?”小心跳過河床上凸起的石頭,許溫言問道。 “就是之前那片蘆葦叢邊上,不過我跟三林哥昨天翻了半天,就只找到了一個稍微大一點的。”小虎略微失落的說著。 許溫言點頭,這種財富是不可強求的,沒有就沒有了吧。 把老騾子拴好,這裡的乾草還多,老騾子也耐得住性子。 三人簡單吃了點東西,往蘆葦叢那邊趕去。 走到一半的時候許溫言往山上走,之前他們把很多木頭排列在一塊,也不知道這幾天長蘑菇沒。 抄起棍子拍打著前方的地上,小虎看見許溫言拿棍子他也急忙拿了一根,之前被蛇咬的事情還歷歷在目。 他可不想再體驗一次,現在可沒有仗義的榮小六了。 腐木的棍子上還可以看見白色的菌絲,只有幾個發乾的木耳在上面,天氣還算太乾燥了,現在的氣候不適合菌子生長。 “白瞎了,還是得等老天爺賞飯吃。”三人扭頭繼續去蘆葦叢,這邊邊上的水芹菜已經長的很高了。 回去的時候可以割一波。 踩著邊上的綠藻,能看見不少小青蛙在水塘裡面跳動,之前拿回去的青蛙卵也孵化了,只是不知道房子後面的那些青蛙藏在了哪裡。 三人捲起袖子開始在泥巴里摸,就這麼混著泥巴摸,這種感覺是真刺激啊,許溫言剛開始摸的還順心。 直到自己扯出一隻癩蛤蟆...... 許溫言瞬間就在泥巴地裡來了一段甩手舞。 每摸一下都是對自己心裡陰影的加深,生怕從泥巴里掏出一隻辣條來。 三人努力了一個多時辰,小蚌殼倒是多,許溫言也開了幾個,裡面要麼沒有珍珠要麼就還小,根本賣不了錢。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