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迴到碧山繼續自己忙碌的工作,李濟己經連續一個禮拜沒在碧山出現過了,而他回來的第二天就組織召開了班子會議。
秦峰等的就是這個機會,班子會議原則上需要書記才能組織召開。當然,作為副書記他也可以要求開班子會議,但是必須得發生一些重大的情況。
當秦峰帶著洪海峰和李德軍走進會議室的時候王雲飛和李濟都有些驚訝,平常洪海峰和李德軍基本上都不來參加這個會。
王雲飛心裡有一絲不好的預感。
王雲飛最近很低調,基本上沒去惹秦峰,對秦峰在碧山做的這些事他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並不傻,上次羅學民親自跑到這裡來宣佈秦峰的任命以及特意說的那些話代表什麼他很清楚。
王雲飛覺得自己是最可憐的鄉黨委書記,一邊是縣長的兒子,硬生生的把他這個一把手逼成了一個傀儡。另外又來了秦峰這麼一個副書記,還是縣委書記親自任命的,他能惹的起誰?
李濟老子是縣長,他可以不把秦峰當回事但是王雲飛不敢。
其實李濟今天讓王雲飛召開這個班子會就一個事,他要弄一個亮化工程專案。
胡彪這些天請他在山南在東陽吃喝嫖賭,還給塞紅包,之前的專案黃了,牛角山村的專案也沒個準信,他總得給胡彪點好處,所以就憑空硬造了這麼一個亮化工程。
與之前那個專案是由縣裡撥款不同,這個專案只能以碧山鄉的名義來弄。因為李春生以財政局沒錢的藉口卡了牛角山村的錢,當然不敢在這個時候又給李濟批一個什麼狗屁亮化工程專案。
要讓碧山鄉政府出錢來裝路燈,這麼大的事肯定需要經過班子會議討論透過,所以李濟就讓王雲飛召開了這個班子會。
在李濟看來,這就是走個過場罷了,在碧山鄉誰敢跟他作對?他說一誰敢說二?秦峰也只是個不起眼的小角色,他根本就沒把秦峰放在眼裡。
當李濟提出要弄這個亮化工程的時候,王雲飛沉默了。
于娜坐在那認真地修剪著她那五顏六色的指甲,她在這種會上從不說話,這個女人從不得罪人。
而徐志東此時正在醫院,缺席沒來。
秦峰、鄧新城、洪海峰和李德軍西個人坐成一排。
秦峰沒說話鄧新城、洪海峰和李德軍三個人也都不說話,他們三個都等著秦峰表態。
“李鄉長,這個專案大概多少錢?”秦峰見到所有人都不說話便開口問道。
“五十萬。”李濟靠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抽著煙。
“先不說這個亮化工程是不是我們碧山這個窮鄉目前必要的專案,單就這五十萬從哪來都是個問題,我們賬上有五十萬空餘的款嗎?”秦峰問著李濟。
“錢的事用不著你們操心,我有我自己的辦法。”
“看來李鄉長是準備自掏腰包做公益為碧山老百姓謀福利啊,既然如此那就不需要用鄉政府的名義來開展這個專案,也就更不需要拿到這個會上來討論了。”秦峰笑著說著。
秦峰說完,李德軍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自掏腰包了?這是公事,憑什麼我自己掏腰包?”李濟聽出了秦峰是在調侃他,非常的憤怒。
“既然這筆錢得鄉政府出,那李鄉長就得給大家說一下這筆錢從哪撥出來,又用到什麼地方去,這樣大家才知道這事能不能辦。”
“據我所知鄉政府賬戶上不僅一分錢沒有,而且還欠了一屁股的債。就我們碧山的財政情況根本就承擔不起這種專案。”秦峰旗幟鮮明地反對。
“你算個什麼東西?這事輪的到你反對嗎?我是鄉長,有沒有錢、該不該花是我說了算。我既然要做這個專案我就自然有辦法撥出這筆錢來。”
李濟冷哼了一聲,然後轉臉首接問著王雲飛:“王雲飛,你就說,這個專案透過不透過?”
王雲飛很尷尬,這個專案該不該做他心裡有數,但是李濟己經說到這了他只能點頭道:“我認為這個亮化工程是很有必要的,你看看我們碧山,主街上一到晚上黑燈瞎火的,像什麼樣子,對老百姓的出行也帶來了很大的困難,十分不安全。”
“所以,我的意見是支援。”王雲飛表態。
“我反對,我不是說修路燈沒有必要,我只是認為以我們碧山鄉政府的財政情況承擔不起這個專案。如果這個專案立起來了,這筆錢自然要從明年政府其它保障性支出裡面挪用,相比起老百姓溫飽問題來說,亮化不是最急迫的。”秦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