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
“所裡給我打來電話,就在我們在這邊維穩的時候,派出所門口不知道被誰倒了一車豬糞,把大門都給堵住了。”
“什麼?”所有人都很驚訝。
“另外派出所的電話線、網線、還有電線都被人剪斷了,自來水管也被人給挖了。”
“現在派出所大門被豬糞堵著,所有人進出不得,臭氣熏天,裡面沒水沒電,也沒網。”肖耀武臉色鐵青地說著。
“派出所根本沒辦法正常工作,你們的人更沒辦法正常生活。如果不能及時處理,關在裡面的人我們要麼放了,要麼就只能把人交到縣局去。”
“沒水沒電,不可能關押這麼多人,真要出事了,這個責任……”肖耀武沒繼續往下說。
“這膽子也太大了吧?派出所都敢動?不要命了?”劉小兵十分的驚訝,可能他這輩子都從來沒聽說過這種事。
秦峰臉色鐵青地坐在那一根菸接著一根菸抽著。
“肖所,能查到是什麼人乾的嗎?查出來嚴懲不貸。”劉小兵繼續問。
“肯定能查出來,也能抓到人,可這並不是問題的關鍵。”肖耀武回答。
“今天發生的這所有事都是方凱設計好的,目的就是為了跟我較勁,讓我見識一下他的能力,讓我意識到自己多麼的自不量力,以後不敢再跟他作對,乖乖地給他做傀儡,像黃玉傑一樣聽話。”秦峰冷笑著道。
“今天在縣裡,己經有兩位縣領導讓我放人了。”秦峰靠在椅子上慢慢地說著。
秦峰這話說完,肖耀武、陸國華和劉小兵三個人都沉默了,沒人說話,都看著秦峰,等著秦峰下命令決定下一步怎麼做。
“肖所長,你現在手裡有沒有確鑿的證據可以給王金龍等人定罪?”秦峰再次問著肖耀武同樣的問題。
“沒有。”肖耀武搖頭。
聽到這秦峰有些失望,嘆了口氣道:“你們這邊結案吧,把人按照程式移交到拘留所去進行拘留,走正常的司法程式,不要給人留把柄。”
肖耀武點點頭,這是唯一的辦法了,打架鬥毆就只夠拘留。
雖然經過審問,這些人交代了一些其它犯罪的情況,可肖耀武卻並沒有掌握到可以定罪的證據。
如果繼續把人扣在這,肖耀武要承擔很大的壓力,秦峰承受的壓力更大。
“許大發呢?怎麼辦?也放了?”劉小兵有些不甘心地問。
“放,許大發本就是個可有可無的小人物,我抓許大發本就是為了震懾一下方凱,同時給老百姓一點信心,並沒想要現在就把他怎麼樣。”
“要查的深了,肯定會從許大發身上查到與白山煤礦勾結的事,到時候白山煤礦的事情就全抖落了出來,我們暫時又動不了白山煤礦,到時候騎虎難下,難堪的是我們自己。”
“把許大發放了,但是也不能這麼輕鬆的放了,方凱這次給我顏色看,我也不可能什麼都不做就認輸了。”
“許大發私佔農田、違規建房是事實,知法犯法,把他村支書撤了,劉小兵,叫上挖機,把聯防隊叫上,肖所,叫上你的人跟我去一趟,我親自去把許大發的小別墅給推掉。另外,許大發的兒子,也送到拘留所去。”秦峰狠狠地說著。
如果換在一年前,以秦峰的脾氣,遇到今天這種事,他肯定不顧三七二十一,讓肖耀武派人立即去把王金龍等人全部抓了,然後把白山煤礦也給封掉,哪怕這個官不當了他也絕對會這麼做。
但是現在的秦峰己經不是一年前的秦峰,他知道什麼時候該隱忍,也更加明白逞匹夫之勇只會害了自己這些人,中了方凱的圈套。
抓了五個小嘍囉和一個無關痛癢的村支書都鬧到如今這種騎虎難下的局面,真要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把王金龍和方凱給抓了,那會是什麼局面?秦峰不敢想。
秦峰可以不顧及自己的前途,但是卻不能不顧及其它人的前途,更不敢拿謝志國的信任開玩笑。
“肖所長,不是有人剪了派出所的電線、挖了水管嗎?你帶人到白山煤礦去查人,以追查嫌疑人為名,去把白山煤礦搜一遍。只要嫌疑人沒抓到,你就每天都去搜,我看方凱能忍到什麼時候。”
“劉小兵,進白山煤礦的路是不是被壓壞了?這次我們政府出錢來修路,安排人組織明天修路,把那一段全封閉施工,所有車輛不允許透過,首到路修好為止。”秦峰抽著煙慢慢地說著。
“最關鍵的還是要找到證據,陸鎮長、肖所,這個事情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