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望,年僅18歲,還未完全長開,位於青年與成年之間,身形修長清雋,臉蛋生得漂亮,氣質溫和無害。在酒吧工作,那種貧窮大學生勤工儉學的清純美中又多了點不好明說的因素,不管性別和年齡,只看一眼都會心生喜歡和憐憫。
因此,之前這孩子帶著醉意上班,也沒客人舉報,她見孩子還小,也就唸兩句,沒什麼懲罰,沒想到半年就上房揭瓦,直接把拍賣大樓撞了。
坐在前臺,看著迎面走來的兩人,老闆眉峰輕挑。
兩天不見,氣質都有些變化,圍繞在頭頂的那股陰鬱之氣消失不見,頗有經歷大事後心境成長的模樣。
但這份成長所需的代價實在太大了。
老闆衝塔西點點頭,“準備營業了,你去休息室讓他們準備上班了。”
塔西站在原地不動。
老闆嘆了口氣,轉身給她指了方向,“多久了還記不住,在那裡。”
“好。”
見人走了,她才回頭問多尼,“今天又喝酒了?”
多尼沒否認,只說自己不知道。
***
休息室沒有開燈,一群人圍著幕布,臉發著光,後背對著門。
塔西聽到有人發自內心地感慨,“一年沒見,皇子殿下更漂亮了。”
幕布裡,纖瘦的青年垂頭念著發言稿,富有光澤感的金色捲髮垂在臉邊,延伸到瘦窄的腰部,面板白皙,睫毛纖長擋住眼睛,鼻樑精緻高挺。從這個角度,依舊可以看出是個名副其實的美人。
他站在深色的禮堂中,彷彿世間最昂貴的藝術品。
塔西看了眼就將之拋在腦後。
對記憶力不好的人,學會選擇性記憶是很重要。
大人物如皇子與位於偏遠星球身負七億貸款的窮鬼之間的差距,大概同星際人類與藍星人類之間的差距一樣大。
“上班了。”她敲敲門。
坐在沙發上的人們念念不捨地起身,身體朝外走,頭還朝著顯示屏。
有抱怨的,“還沒看完呢。”
有動力滿滿的,“看到殿下,我上班的心情都變好了。”
也有意味深長的,“剩下的我留到晚上進被窩裡看。”
最後一人的話在昏暗的休息室裡掀起一陣曖昧的鬨笑,如同深夜漲潮的海水漫上腳背,在指縫留下稀碎卡腳的砂礫,讓人很不舒服。
塔西始終站在門口。
人群經過她身側,向外走去。
“小塔,你還好嗎?”有人拍拍她的肩膀,女人比她矮半個頭,留著棕色大波浪,敞開的襯衫領口大方袒露著曲線,光滑無凸起的脖頸顯示她是個Beta。
見塔西沉默不語,她補充道:“活著才有希望,別鑽牛角尖。”
塔西:“我以為只有多尼知道。”
她瞄了瞄女人的胸牌,“2號領班:莎當妮”。
莎當妮拉她站到牆邊,以免擋住朝外走的同事,“你家裡不是沒人了嗎,所以醫院給老闆發通訊,老闆讓我去醫院照顧你,我在病房看到多尼,他堅持說自己能行,讓我走了。”
地上的音響突然傳出舒緩的音樂。
“上班了。”莎當妮臉色一變,再三囑咐:“今天老闆在,你千萬別再偷偷蹲吧檯裡喝酒。”
塔西點頭,被她推向同事,“去吧。”
***
這份工作,說白了就是當酒吧服務員,主要的難度在於應付難搞的客人,沒有什麼複雜的技術要掌握,她上手得很快。
一樓是散座,包廂在二樓到四樓。
酒吧剛開業,這個時間點客人不多,給三樓的客人送完酒水,塔西藉著給房間消毒的藉口,趁機躲在走廊盡頭的空包廂裡摸魚。
被拍賣行起訴,當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