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甜甜點頭,“像,很像。”
“所以,你是我和然然的爹爹嗎?”
以前她和然然發現孃親的那些畫像之時,他們兩個是做過推斷的。
孃親從來沒有對哪個男子熱忱過,基本都保持著距離,且都是客客氣氣的。
這個男人卻能被孃親畫進畫裡,且不止一張。
然然問過夫子,女孩子把男孩子畫進自己的畫裡,代表什麼?
夫子說,如果畫畫的人不是畫師,那被她畫的人,且是異性,那很有可能便是她喜歡的人。
孃親不喜歡其他男子,就喜歡畫上這個男子,那就只有一種可能,這個男子是他們的爹爹。
所以,甜甜和然然其實很早之前就認定了,畫上的男子就是他們的爹爹。
之前孃親走的時候,說過回來要把爹爹帶過來找他們。
但青峰舅舅都回來了,孃親卻還沒回來。
青峰舅舅說孃親有別的事要忙,可能還要等一段時間才會回來找他們。
只是現在,他們的爹爹回來找他們了,是不是代表孃親也要回來了?
甜甜想著,如星星一般的黑眸馬上便變得亮晶晶,不等楚穆回答她的問題,她便接著問道,“你是不是和孃親一起回來的?孃親呢?她在哪?是不是進去家裡了?”
說著,就想轉身回家裡去找阮棠。
卻被楚穆拉住了。
他看著孩子期盼的目光,心中又忍不住湧上濃濃的憂傷。
他也不知道阮棠現在在哪裡?更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
之前猜測她可能沒死,但那也是自己的猜測,並未認證。
現在看來是,阮棠的失蹤,青峰並未和兩個孩子多說。
他將孩子抱進懷裡,飽含愧疚,“孃親沒有回來,爹爹自己來的。”
阮棠沒有回來,甜甜有些失落,但她也只是以為阮棠的事情沒有忙完,並未多想。
反而是楚穆自稱爹爹的那一聲,引起了她的注意。
“所以,你真的是爹爹?”
楚穆點頭,“甜甜喜歡我做你爹爹嗎?”
甜甜點點頭,但一會兒又搖搖頭,“可是你做了我爹爹,那阿九叔叔怎麼辦?阿九叔叔也想做我爹爹,我也答應了阿九叔叔了。”
楚穆覺得好笑,但又欣慰。
孩子還記得自己和他的承諾,重諾言這個品質很好。
楚穆正想跟她解釋,自己便是阿九叔叔,但還未說出口,阮甜甜又接著說道:“等孃親回來了,我問問孃親,要不,讓阿九叔叔和你一同做我爹爹,這樣我就有兩個爹爹了,比花花還多一個爹爹。”
甜甜童言童語,根本就不懂得爹爹意味著什麼,只知道,這個爹爹長得好看,她挺喜歡,阿九叔叔也長得好看,對她很好,她也喜歡。
楚穆有些無奈,還好兩個人都是自己,若是褚九不是他自己,現在聽到阮甜甜這般說 ,他估計能氣吐血。
“甜甜,那個阿九叔叔……”
楚穆想要同她解釋,只是這次也還沒說出來,就被青峰上前給堵住了。
他首接將甜甜從楚穆的懷裡拉開,不悅地訓示道:“甜甜,以前孃親是怎麼教你的,面對陌生人,要怎麼做?”
阮甜甜被拽出楚穆的懷裡,確實有些失落,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青峰的話,“孃親說,不可以和陌生人說話,也不可以靠近陌生人,特別是男的。”
但阮甜甜說完之後,又看著楚穆,“可是他……不是陌生人,他是……爹爹。”
只是她說爹爹的時候,青峰的臉色有些不大好看。
青峰在阮甜甜面前從來就沒臭臉過,每每都是笑盈盈的,此刻見他不高興,阮甜甜有些害怕。
她不由地看向楚穆,似乎是想尋求他的幫助。
青峰卻首接將她抱了起來,反問她道:“你孃親有跟你說,他是你們的爹爹?”
阮甜甜猶豫著,隨即搖搖頭。
“既然孃親沒說過,他便不是你們的爹爹。”
“可是……”
“阮甜甜,我們進去。”一旁的阮斐然打斷她的話。
不管眼前的這個人是不是他們爹爹,即便是,只要孃親沒有讓他們認,他便不會認。
孃親帶著他們這麼多年,這個男人都不曾出現過。
若是他愛孃親,愛他們,怎麼捨得那麼多年都不來看他們?
現在突然出現,就想要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