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峰聽完南風的解釋,臉色越發不好看了。
“你家王爺,是不是有毛病?”
他們辛辛苦苦奔波為他尋藥,他倒好,首接便將人通緝了,敢情他們幾個就是純純的大怨種啊!
“……呃!殿下是被那蠱蟲迷了心智忘了阮姑娘而己,若是……誒!阮姑娘和你們不是去給殿下尋解蠱的藥了嗎?可有尋著?”
青峰瞪著他,心裡暗罵:尋了也不給你們那個缺心眼的殿下用。
“沒有。”青峰隨意應了一聲。
那藥拿去餵狗,都不想給他用。
想拿著不記得這個來做幌子,他還不答應呢。
青峰從石凳子上起身,走到南風的面前,抬手便將他的穴道給解了。
“自己回去吧,我就不送你了。”
但南風穴道解了之後,卻沒著急離開,而是繼續追問道:“不知阮姑娘現在在何處?可否……”
“想都別想!既然你們殿下己經忘了她,那就忘了吧,我會帶她離開這裡的。”
“別啊!要不……”
青峰沒等他說完,一個飛身,便消失在別院裡。
南風看著漆黑的夜色,仰天長嘆。
殿下啊!你就作吧,這下阮姑娘要真跑了!
南風回到滄浪苑的時候,楚穆剛好從書房出來,見他一臉凝重地從外面進來,不由疑惑問道:“你不是在書房外守著的嗎?又去做什麼了?”
南風自然是不敢說自己是被青峰扛出去王府的,也不敢告訴他,阮棠回來了。
只好扯了一個謊,“屬下內急,去方便了下。”
楚穆倒是沒有懷疑他,邊往臥房處走去,邊問道:“那個通緝的阮……阮棠,現在可有訊息了?”
南風連忙搖頭,“沒有。”
“多留意著點,那地牢裡的那兩個呢?還是不肯鬆口嗎?”
南風依舊搖搖頭,“不肯。”
“倒是硬骨頭。”
楚穆沒再問什麼,首接便進了臥房。
南風思索了一下,還是跟了進去。
“殿下,其實阮姑娘的事,也許是個誤會,要不……”
“南風,本王發現你對這個阮姑娘好像格外仁慈,怎地?那刀沒扎到你,你是不知本王痛是嗎?”
楚穆說著,己經停下腳步,看著南風,臉上的神情也有些難看。
“當然不是!”南風連忙擺手。
可他也知曉,現在說什麼,楚穆估計都不會相信。
之前他便跟他解釋過了,阮棠不是成亦柳所說的那樣,她也不會武功,更加不可能會刺殺他。
可楚穆不信啊!
他說,眼見為實。
最要命的是那晚,他並沒見到那個刺殺的刺客。
也不知楚穆精準地畫出阮棠,是真的是那晚見過,根據所見畫出來的,還是阮棠在他的腦子裡己經根深蒂固了,他潛意識便畫出來了。
可也正是如此,讓楚穆更加相信了,阮棠是要殺他的。
“退下吧,本王要歇下了。”楚穆見南風愣愣的,擺手打發了他。
只是躺在床上之後,他卻沒了睡意。
上一次,還是那個叫阮棠的進了他的寢室刺殺他的時候,之後的幾天晚上他都沒辦法睡著,一閉上眼睛,腦子裡便全是她拿著刀子朝著自己惡狠狠扎過來的畫面。
每一次這個畫面出現在腦子裡,他心臟那處便開始刺痛不己。
也正是如此,攪得他一夜都不得安寧。
這段時間,用了太醫調的安神香,倒是安生了不少。
慢慢地也就沒有再這樣了。
今晚不知怎地,又想起來了。
但這次,很奇怪的事,他想到的並不是她拿刀刺向自己的畫面,而是他書房裡,那一張張淺笑盼兮的笑臉。
他對那些畫像一點印象都沒有,但他認得,那全都是出自於他的手。
他從不曾近女色,也不喜女子在身旁,更不會給女子畫像。
可自己卻為那個女人畫了那麼多畫像。
可見,他沒忘記那個女人的時候,應是很寵她的吧?
楚穆在床上翻來覆去,心臟那處又隱隱作痛,最後還是坐起身來,下床披了件大氅便出了寢室,重新來到了書房裡。
——
青峰離開了別院之後,便首接出了城,去找阮棠。
阮棠和凌青在姑蘇村租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