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亦柳住進寧王府之後,當天晚上,楚穆便派人去她住的滿月閣,問她要那半張尋寶圖。
可她卻以身上還有傷為由,說暫時去不了藏尋寶圖的地方拿圖。
楚穆知曉她不過是拖延之計,也不拆穿她。
但是每日都會差人找人她要一遍,成亦柳每日都找各種理由推辭。
楚穆也不氣惱,因為他早就猜到會是如此。
若是她輕易交出,才有鬼。
但因為她的關係,阮棠也暫時住進了府裡,這是楚穆最高興的。
是以他對成亦柳給不給那個尋寶圖並不是特別地上心,反正人己經在他府裡了,也跑不了。
他反倒是每日下朝之後,便粘在阮棠的身邊,即便批摺子,也要抓著阮棠在旁邊給他念。
興致來的時候,他乾脆將人壓在案桌上,狠狠憐愛一番,完事,才又開始批摺子。
日子倒是有滋有味,只是苦了阮棠,被他欺負慘了。
就這樣過了將近半個月,阮棠忍受不了,藉口出去送話本子,首接回了別院。
只是她晚上剛準備歇下的時候,門外的小玉通報,南風來找。
阮棠本想裝睡,不予理會,奈何門外的南風首接在門外喊了起來,“阮姑娘,救命啊!趕緊去救我們家殿下的命。”
阮棠將被子矇住頭。
若是他家殿下真的要救命,他哪裡還有空來這裡找她?
不用想也知道是楚穆的主意,就是想要讓她去王府,供他‘摧殘’,她才不上當呢。
可南風不依不饒,依舊在外面喊著。
阮棠都要氣死了,他終於知道,有什麼樣的主子便有什麼樣的手下,這南風的臉皮跟楚穆一樣樣,都跟城牆一般厚。
“阮姑娘,你再不去救殿下,他便要羊入虎口了。”
阮棠氣得從床上坐了起來,朝著外面吼道:“他入虎口入狼口都不關我的事,別來煩老孃了。”
真是瘋了!
她現在是想睡個囫圇覺都不行。
“殿下說,阮姑娘要是不去救他的話,他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明天便……便宰了招財煲湯吃。”
阮棠捶床怒吼,“他是變態嗎?”
早知就把雪玉獸帶回來了。
都怪她今天‘逃出來’的時候,過於匆忙了,竟將它給忘了。
楚穆現在雖然性子變了許多,但,他要是真的生起氣來,指不定真的會做出那麼殘忍的事情來。
即便不殺了雪玉獸,估計雪玉獸也逃不過一頓折磨。
阮棠氣急敗壞,起床將衣服穿好,板著一張臉開啟房門。
南風見到阮棠,終於鬆了一口氣。
“到底是怎麼回事?”
“姑娘去了便知道。”
阮棠知曉,南風跟楚穆一個德行,他不想說,逼他都沒用。
無奈,只能跟著他出了別院,上了王府的馬車。
王府和別院離得本來就不遠,如果是飛簷走壁,就三兩分鐘的事。
坐馬車也就半刻鐘的事。
很快,馬車便在王府門口停下。
一下車,南風便開口道:“阮姑娘,殿下在書房,我們趕緊過去吧!”
阮棠捏了捏眉心,有些煩躁,但是還是抬腳往滄浪苑的書房而去。
而南風亦跟在她身後。
剛進了滄浪苑,就看到了書房那處燈火通明,燈火投在窗牖上,竟映出裡面影影綽綽的人形。
不是一道,而是一雙。
看得出來,一個坐在案桌前,一個站在他身旁,就好像平時的她和他。
阮棠臉色一沉。
這是幾個意思?叫她過來看他和別人卿卿我我?
南風自然也看到了書房裡的情形,連忙道:“阮姑娘,你趕緊過去,殿下有難。”
“有難?南風你是不是眼瞎,你家殿下,現在是軟玉在懷,有什麼難?”
說著阮棠轉身便想走。
但卻被南風攔住了去路。
“阮姑娘,你不能走,殿下還等著你去解救他呢,不然,不然殿下就要……被那成亦柳吃幹抹淨了。”
“成亦柳?”
原來裡面的人是成亦柳。
這不是剛好嗎?成亦柳不是喜歡他嗎?現在他允許人進了書房,不是默許了人家對他那啥嗎?叫她回來作甚?
看他們上演活春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