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鸞,你到底將她們藏在哪裡了?”
阮青鸞看著架在自己脖子上的軟劍,本來還有些微醺的腦袋頓時清明。
她顫抖著聲音:“你說什麼,我不明白?”
“不明白?你還要跟我裝傻充愣嗎?那枯井的屍首根本就不是春晗和夏竹,是你故意拿兩個死人來騙我,企圖激起我對阮老太的仇恨,好讓你坐收漁翁之利?”
阮青鸞聽到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頓時軟劍架在脖子上的恐懼少了一半,她陰惻惻地笑了起來。
“所以,你是看見了那枯井下面的屍首了?”
“阮棠,你別自欺欺人了,那兩個就是你的婢女,你不承認,也不能抹殺了這個事實。”
“你說謊!”阮棠雙眸變得猩紅,“你就是故意想要激怒我。”
說著,阮棠手中的軟劍也向她的脖子處壓近了幾分。
鋒利的劍鋒,頓時劃破阮青鸞脖子上的皮肉,鮮血沿著劍身流了下來,滴在地板上。
劇痛讓阮青鸞稍稍收斂了些,她不敢再刺激阮棠了。
而是改為附和她,“對,你要是不想接受這個事實,那也可以繼續當做她們沒有死。”
可阮棠並沒有因為她的這句話有任何想要放過她的打算,反而又將軟劍逼近了幾分。
在阮青鸞眸子中露出恐懼之色之後,阮棠上前將她衣襟揪住,拖著她往月鸞閣外面走去。
阮青鸞不知道她要將自己拖到哪裡去,但亦不敢反抗。
因為阮棠手上的刀還架在她的脖子上,身後還跟著楚穆。
若是動起粗來,她不會是楚穆的對手。
是以,她被阮棠拉著踉踉蹌蹌地出了月鸞閣。
阮棠一首將她拉到剛才那個荒棄的院子裡,拖到那兩具屍首旁邊,才將她推倒在地。
阮青鸞平時再兇狠惡毒,面對屍首的時候,還是怕了。
特別是這樣高度腐爛,又散發著惡臭的屍首。
她一下子沒忍住,伏在地上瘋狂地吐了起來。
但阮棠並沒有給她機會,用劍繼續指著她。
“說,這兩具屍首可是你找人來冒充的?你要是不說實話,今晚你就和她們一起在那枯井裡過吧。”
阮青鸞胃裡還在翻湧,但是阮棠的話又讓她害怕不己。
就是這樣她都受不了了,要是真的讓她和這兩具屍首在枯井那處一起,那她即便不吐死,也會嚇死。
“我說,我說……”
“其實我也不知道這兩個到底是不是你的婢女,我的人只是見祖母的人將兩具屍首丟進這裡來,我也只是猜測,因為我確實看見她們兩個回了府,就被帶去了福山園。”
“之後,我便再也沒有見過她們了,至於這兩具屍首,是不是她們,我真的不知道。”
阮棠睨著她,見她被嚇得發抖,想來,也不敢說假話了。
她心下稍稍鬆了一口氣。
繼而繼續逼問:“既然你不知這兩個是不是她們兩個,為何要騙我?”
“我只是想要你恨上祖母,你現在有殿下在背後撐腰,若是你知道,你的那兩個婢女是被祖母殺害的,你一定不會放過她的,且殿下也一定會幫你。”
“所以你想借我過橋,借我的手殺了祖母,你為何那麼想要祖母死?”
阮青鸞聽到她這句,唇角揚起一抹嘲諷,“我為何要她死?那是因為她先想要我死,我的孩子,她也有份殺死,所以,她必須死,必須給我的孩子陪葬。”
“阮青鸞,你真歹毒!但你既想讓她死,那我便成全你,讓你親自去殺她,可好?”
說著,阮棠再次揪起她的衣襟,拖著她往福山園而去。
院子門口的阮紀中,見阮棠拽著阮青鸞進進出出,早己經按捺不住,想要詢問清楚了。
奈何,顧叔一首扯著他,不給他靠近阮棠他們一步的機會。
阮棠拖著阮青鸞去了福山園,楚穆自然也跟在其後。
阮老太吐血之後,回了福山園便請了府醫來。
阮棠他們到的時候,府醫剛好從主院出來。
見到提著劍,拖著阮青鸞來勢洶洶的阮棠時,不由地縮了縮脖子,杵在一旁,瑟瑟發抖。
“滾!”阮棠朝他低吼了一聲,那府醫連滾帶爬離開了福山園。
而本在裡面服侍阮老太的劉嬤嬤聽到動靜出來,待見到提著劍的阮棠時,嚇了一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