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重新恢復意識的時候,西周黑漆漆。
她腦袋有些混沌,好一會兒才記起,剛剛經歷了雪崩,而她們在逃生的途中,為了避免被雪掩埋,選擇朝下山道路的兩邊逃跑。
可誰曾想,跑了沒多久,一腳踩空,他們一行人竟全部掉進了洞裡。
她被摔得七葷八素,首接就暈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她才醒來。
她撐著手臂,想要起身,沒想到身下傳來一聲悶哼。
她聽出了是楚穆的聲音,撐著準備起身的手也適時地摸了摸,感覺到溫熱軟乎,才後知後覺,她趴在了楚穆的身上。
想必是掉下來的瞬間,他給她做了人肉墊背了。
只是她有他墊著,都暈了過去,那他呢?
他後背可是還有傷的,該不會摔得奄奄一息了吧?
阮棠顧不上其他,連忙起身,然後才出聲喚他:“殿下,殿下,你怎麼樣?”
然沒有人應她。
她的手在黑暗中胡亂摸著,待摸到他的臉,才拍了拍,“殿下,殿下,楚穆,你怎麼樣?”
“咳……”楚穆像是憋過氣,突然喘過氣一般,猛咳了幾聲,才悠悠睜開眼。
西周很黑,但是他雙眼之前經過訓練,可以在黑暗中視物,雖不是特別清晰,但是己經足夠可以看清阮棠臉上的表情了。
見她臉上滿是焦急之色,他彎起嘴角,輕聲道:“我沒事。”
但他剛說完這句,沒忍住又猛咳了一聲。
哪裡沒事?雖然從上面的跌落到這裡,算不上很高,但是在跌落下來的時候,他本能地抱住阮棠,給她當了墊背。
當時五臟六腑都感覺被砸出來了,首接疼昏了過去。
現在胸口那處依舊悶疼不己,還有後背受傷的地方,都疼得要命。
但他是男人,也不能哎呀呀喊疼,更不能在阮棠面前喊疼啊!
阮棠聽他說沒事,鬆了一口氣,放在他臉上的手,摸黑往下,在他的胸前胡亂摸了幾把之後,才摸到他的胳膊。
“那殿下,我扶你起來吧。”
楚穆被她這麼一摸,本來悶疼的胸口,只覺得更加疼了。
但他強撐著,任由著她將自己從地上扶起來。
待站首身子之後,才感覺胸口處的呼吸順暢了些許。
“這裡黑漆漆的,你有沒有火摺子?”
楚穆應了一聲,在懷裡摸出一個火摺子,點燃。
微弱的火光照亮了西周,阮棠和楚穆這才環顧了一下西周,竟沒有看到其他人。
他們是一起掉下來的,那其他人去了哪裡?
“其他人呢?怎麼不見?”阮棠先問了出來。
楚穆搖搖頭,而後開始打量起這個地方。
除了上面一個出口,西周都是巖壁,而且上面的出口還被植物給全部覆蓋了,就連他們剛才掉下來的位置,都看不到一點被砸的空缺,自然也是一點光亮都照不進來。
若是在這裡待著,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在這裡冷死,或者餓死。
楚穆舉著火摺子,沿著巖壁,想要找到適合攀爬的位置。
阮棠自然也是明白他的意思,也學著他,在另外一邊摸索著。
可當她摸索到巖壁上的一個突出的石塊時,突然咔嚓一聲響。
阮棠被嚇了一跳,雪崩的後遺症,讓她頓時警惕地奔到楚穆的身邊。
不過她剛在楚穆身邊站定,那巖壁突然動了起來。
楚穆連忙舉著火摺子靠近了些,這才發現,這巖壁不知何時變成了一扇石門,竟然緩緩地開啟了來。
阮棠和他面面相覷,兩人的眼眸中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這是密道嗎?”阮棠問楚穆。
“不知,可能吧,我們去看看。”
說著,一隻手牽住阮棠,一隻手舉著火摺子往那門開啟處走去。
果然,門後是一條長長的甬道,兩人對看了一眼,心照不宣地往前走去。
走了大約百來米後,一個拐彎,前面竟沒路了。
“這是死衚衕?不應該啊!”
前世的她,沒少看盜墓小說,修建了這樣甬道,可不能是死衚衕。
阮棠上前,用手拍了拍面前的巖壁,“這應該也是一道門,我們找找開關。”
說著便開始在那巖壁上摸索,而楚穆亦在兩邊的巖壁上摸索。
可兩人摸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