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濃從公司離開,去了趟商場拿定的珠寶,在華家住了一週,差點沒把楊嫻磋磨死,幸好她是個有良心的女兒,不至於讓自己親媽受太多委屈。
華濃剛一進店裡,即便是戴著口罩帽子也被人認出來了。
“華小姐來啦?經理剛剛還在催我們,讓我們打個電話問問您的情況,想著您要是沒時間的話,我們給您送過去。”
“您這邊請,東西已經到了。”
送錢的都是上帝,更何況是華濃這種大把大把送錢的,上帝中的上帝了。
華濃跟著店員準備進間,剛走到門口就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那人似乎是在打電話,聽起來不像是跟店員交談。
華濃腳峰一轉,側眸望過去。
果然————是南綰。
南綰感受到了華濃的目光,正在接電話的人緩緩轉身,一眼就撞進了華濃打量的目光裡。
她掛了電話,朝著人走過去的時候,上上下下地將她打量了一番。
“沒事兒了?”
華濃聳了聳肩。
南綰將手機遞給身後的沈喧舟:“看熱搜那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命不久矣了。”
“讓你失望了。”
“是有點兒,我還是比較想看一看,如果你真的命不久矣了,會怎麼樣。”
華濃聽到這話,翻了個白眼:“會死啊,大姐,還能會怎麼樣?”
南綰:
一旁的店員聽到華濃這話,沒忍住笑出了聲兒,端著托盤的手輕輕地顫了顫。
南綰也不跟她一般見識:“珠寶?”
“嗯哼,欣賞一下?”
南綰也沒就拒絕,先抬步朝著室去。
剛坐下,店員半跪在地上開啟首飾盒,一套翡翠綠的珠寶出現在二人跟前。
不得不說,華濃的眼光極好,用外人的話來說,從小被金山銀山堆積起來的女孩子,即便眼光不好,這些年也會被金錢滋養出來。
這套翡翠綠的首飾,在京港只怕找不出第二套。
“你帶?”
“我媽,如何?”
“適合。”
華濃懶懶地靠在沙發上,摘下帽子和口罩,隨手塞進包裡。
“你來這幹嘛?定首飾?”
“給南輕輕定結婚首飾。”
華濃塞帽子的手一頓:“你還真是比親媽還親啊?這種事情都要你來?”
南綰想說什麼,看了眼半跪在地上的店員看了她一眼:“有茶嗎?”
“有有有,”店員本沒打算出去,他剛想聽聽八卦,沒想到這八卦還沒開始,自己就被遣出去了。
京港南家的事情她可是聽說過,跟首都薄家聯姻,自從訂婚後,這南家的大小姐每天只幹一件事情,那就是捉姦。
大家原以為這場訂婚會終止在某一天,但沒有想到訂婚並沒有終止,迎來的是兩個人即將結婚的訊息。
多刺激呀!
豪門生活簡直比他們看的那些8點檔電視劇還精彩得多。
就這種事情,放在平常人家,早就解除婚約了。
男孩子可能還會被女孩子親爹打斷腿。
再看看這兩家人?主打的是一個只要結果,不管子女幸不幸福。
子女的幸福對於他們而言比不上家族裡的前程大業。
人一走,南綰緊接著道:“她在家裡鬧絕食,想用一哭二鬧三上吊來解除這場婚約。”
“你如何想?”華濃問。
“我的想法只有一個,求清淨。”
對於南綰而言,如果南輕輕聽話,懂事,不拖她後腿,不跟她作對,那麼她跟薄廉的這門婚姻,只要她不想,她就會想盡辦法幫她爭取,但現實是南輕輕並不是這種人。
她處處跟自己作對,甚至是將南家的商業機密轉賣給別人。
這樣的人,留在身邊就是個定時炸彈,她一定要將人送走,而且是風風光光的送走,絕食如何?一哭二鬧三上吊如何?
改變不了她的想法。
華濃很好奇,側身望向她,伸手撩了撩頭髮:“我很好奇,我跟你提議過那麼多次都不見你有所動作,是什麼讓你突然下定決心的?”
店員送茶水進來,看這二人沒有留下她的意思,轉身出去了。
南綰伸手倒了兩杯茶,華濃拿起一杯淺淺地喝著:“如果最終南家的當家人註定是我,那我為何不提早行使這個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