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是誰?”衛施還是好奇華濃的鑽石項鍊怎麼就跑到了別的女人脖子上了。
“說來話長。”
“那就長話短說。”
華濃收了手機:“懶得說。”
無關緊要的人有什麼好說的,提起來掃興。
昨晚的那頓飯吃得她差點心梗,大晚上的回家消化不良,差點沒起來整點健胃消食片。
“你說沈之敏看不看得出來你對華濃有意思?如果明知你對華濃有意思還撮合沈周渡跟華濃,是不是有點不把你放在眼裡了?”
陸敬安辦公室裡,許晴坐在他跟前,託著下巴思考什麼。
眼前,陸敬安正在翻閱卷宗分析案例,聽到許晴這劈叉似的話題跨越,覷了她一眼:“我讓你來分析卷宗,你跑這兒跟我分析感情?”
“殺人案的卷宗分析到最後無非就是他殺自殺而已,但你跟華濃的感情就不一樣了。”
許晴嘶了聲,還是覺得疑惑:“你說,沈之敏到底知不知道?看不看得出來?”
“我看華濃對沈周渡還挺有感覺的,至少不討厭。”
“看沈周渡的眼神也溫柔,最起碼看他像看人,華濃看你跟看狗似的。”
“你到底幹了什麼缺德事,讓人家這麼討厭你?”
“要是沈周渡真對華濃有意思,倆人搞一起去了,你這步棋,得輸的多慘?不敗戰神的名稱就要涼了啊。”
“你說”
“許晴,閉嘴和滾到國外去,你選一個。”
陸敬安眼神凝重,盯著許晴的目光有那麼點威脅的意思。
許晴嘟嘟囔囔的,老老實實不敢再吱聲兒。
拿起眼前的卷宗一翻就是數小時。
夜半,陸敬安從律所下來。
徐維見人,疾步迎上去:“先生,人在車上了。”
陸敬安上車,靠在後座等得昏昏欲睡的韓集瞬間回神,望著陸敬安微微顫抖:“陸陸律師。”
陸敬安靠在後座,神情淡漠,修長的指尖磋磨著指關節:“韓醫生醫術實在是精湛。”
韓集渾身一抖,陸敬安這哪兒是在誇他啊,這是放了把刀架在他脖子上磋磨啊!
“不不敢當。”
陸敬安呵了聲,目光從車窗外收回來:“這樣吧!您就告訴我華晉還能活多久,怎麼樣?”
“陸陸總,我都按你說的做了呀!”
“所以呢?韓醫生是要跟我講過程?”陸敬安面色平靜,但說出來的話字字句句都帶著壓迫性。
若非在車裡,韓集只怕是要被他的氣場嚇得跪下去。
駕駛座,徐維看了眼坐在後面冷汗涔涔的韓集,提醒了一句:“韓醫生,效率也很重要啊。”
韓集瞬間跟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似的。
“明明白了。”
別人看不出來,徐維看得一清二楚,陸律師這是慌了。
華濃是魚塘裡的魚,他是岸上的垂釣者,原本丟下魚餌,就該等著魚兒上鉤了,但沒想到,華濃不吃這一套,人嘛!在有多種選擇的時候總是會格外清醒,要是沒別的選擇就不一定了。
陸敬安想要華濃。
而且,還得是華濃自己靠上來的那種。
看著她掉到絕境裡再撈人,多狠的手段啊。
午夜,京港下了場薄雨,雨幕中韓集下了車,顫顫巍巍地走到一旁的公交站臺上準備坐下去,徐維下車遞了把傘給他:“韓醫生,陸總的話也沒別的意思,你別誤會。”
韓集不敢接徐維的傘,徐維將傘直接塞到他手中,提醒了一句:“韓醫生抓緊時間。”
凌晨兩點,韓集歸家。
肩頭上沾滿了雨水。
“爸,你又加班了?”屋子裡,韓集看了眼穿著睡衣從樓上下來的女兒。
收了傘,抖了抖肩頭上的雨水,嗯了聲。
傘合上的瞬間,女孩子目光精準捕捉到了傘上的logo:“爸,你這傘是?”
“怎麼了?”韓集沒意識到哪裡不對。
小姑娘走近細細看了看:“勞斯萊斯的。”
韓集目光一凜,隨即收回情緒:“患者看我沒傘,隨便從車上拿了把給我。”
“那你記得還給人家,還挺貴重的。”
韓集將傘立在門口,上樓時,想起了徐維拿這把傘時的情景。
並不是隨便拿的,而是精挑細選之後遞過來的。
“誰的電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