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家老祖宗典型重男輕女,當初她親爹跟第一任妻子離婚時,老祖宗死活不同意,不同意的緣由是不想讓華家的血脈在這裡斷了。
後來娶了楊嫻,生了她,老太太很是氣地罵她是個賠錢貨。
華濃摸了摸臉上的水珠,幸好——她今天沒有化妝,只是抹了點防曬就出來了。
她甩了甩指尖的水珠:“發生了什麼事情讓奶奶這麼生氣了?”
“你”老太太原以為華濃會跟她對著幹,結果沒想到她竟然只是這麼柔柔弱弱地問了一句。
華濃見老太太詫異,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是不是華安?前幾天石玟姐還來找我,說華安又把一個女大學生的肚子搞大了,為了這事兒倆人都快打起來了,唉——大哥也只是風流成性喜歡玩兒,您別放在心上。”
“什麼時候的事情?”老太太神色一凜。
華濃眨巴著眼睛想了想:“前幾天吧!我忙著拍戲也沒注意。”
老太太氣得啐了一句:“混賬玩意兒。”
“虧我那麼費心地栽培他,結果還是這麼個德行。”
華濃眼裡精光一閃,伸手撫了撫老太太的胸口:“您別生氣。”
她這虛晃一槍成功地讓老太太的注意力轉移到了華安身上,趁著老太太注意力不在親爹華晉身上,她先發制人開了口:“奶奶要不跟我媽一起住到莊園去?最近華家門口很多歹徒來幹壞事兒,我怕嚇著您。”
“怎麼?”老太太眸色一重。
華濃嘆了口氣:“您也知道,我爸要不行的事兒外界已經傳得有鼻子有眼了,爸爸以前在商場得罪過的人可都在等著他嚥氣呢!更不說以前爸爸在外面的那些女人,一個個地都想來分我們華家的家產,想讓我們華家支離破碎,我媽最近都被他們弄得神經衰弱了。”
“唉————,”華濃一邊說,一邊抹眼淚,神色低沉。
老太太為難地看了眼楊嫻,也知道自己親兒子是什麼德行:“委屈你了。”
楊嫻的演技也是爐火純青,一聽老太太這話,哽咽著抽搐了起來:“我委屈點沒事,華家要是散了那我真是沒法兒向祖宗交代了。”
華濃哄著老太太跟楊嫻去了京郊莊園。
眼看著倆人坐車離開。
她黑著臉拉開褚蜜的車坐進去。
“沃日!那老東西又為難你了?她怎麼那麼不待見你?自己不是女的了?”
“開車。”
“去哪兒?”
“聽風樓。”
褚蜜一驚:“你想幹嘛?”
“老太太回來了,肯定會向著華安,我再不動作,我爹的財產我一分都拿不到。”
褚蜜看了眼華濃:“你是真狠。”
“你說你那些粉絲是瞎了眼了?就你這樣的黑心肝兒,還娛樂圈小白花?”
華濃清理著頭髮上的茶葉,眼睛裡泛著殺氣:“她潑在我身上的茶水,我總有一天都要還回去。”
聽風樓停車場。
華濃坐在後座,從中控臺裡翻了支口紅出來描繪唇色。
不多時,身旁車門被拉開,一個穿著古法旗袍的女人坐到身邊,看了眼駕駛座的褚蜜:“換司機了?”
“恩。”
“你在電話裡說的事兒我都給你安排好了,放心。”
“讓你幫我查陸敬安,查得怎麼樣了?”
“陸敬安的身份有點意思,關係網很複雜,最有意思的是他跟首都那邊還有點牽扯。”
“首都?”華濃訝異。
女人點了點頭:“恩。”
“具體點。”
“無法具體,你知道,首都那邊查不出來的人不是我們沒本事,是水太深。”
褚蜜撐著腦袋的手一滑,心裡一聲臥槽響起。
這陸敬安竟然還有這麼一層牛逼的身份?
難怪傳言人家三道通吃啊!
華濃擰眉思忖著,身旁人輕笑了聲:“還沒把人搞定。”
“陸敬安那麼好搞還是陸敬安嗎?”
“也是,”女人點了點頭:“有人在我這兒給陸敬安用各種垃圾手段都沒成功過。”
華濃:
車廂內有一瞬間的靜謐,華濃指尖將口紅的蓋子開開合合,謀算著什麼。
“我要是你,不會讓一個快要死了的老人家有攪局的機會,八十來歲的老人,死法有很多種啊!比如、心梗、突然疾病”
褚蜜聽到對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