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窮困潦倒吃不起飯的時候給了他一口飯吃,成年之後,他不僅沒有回報這份恩情,還助紂為虐幫著江家人對她趕盡殺絕。
一想到當初的那些事情,有他的一份功勞,恆清的心裡五味雜陳,像是一條年久失修的水溝,被堵得滿滿的,下一秒鐘近乎能噴發而出。
他伸手拿起一旁酒店放在茶几上的便箋紙,將自己的號碼寫在紙張上:“這是我的號碼,如果陸董有任何需要,我都在所不辭。”
陸敬安而立之年,坐擁億萬身家,薄情和冷漠近乎貫穿他的人生成為座右銘:“是嗎?我若是讓你對付江晚舟呢?”
恆清一愣,他以為自己跟他說了這些總該有點作用,但顯然,並沒有。
陸敬安將血淋淋的掌心擱在膝蓋上,紅酒混著血液,一時間分不清楚誰是誰:“你以為你來跟我說這些,我就會感恩戴德地感謝你?我就能理解江晚舟做的這一切?人生在世,好人也好,壞人也罷,他們於別人而言是怎樣的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他們在我跟是哪副面孔,哪副模樣。”
“江晚舟生我不假,但她若敢對我疑惑是我身邊的人下手,我憑什麼手下留情?憑她生我。還是憑她當初被人強姦了迫不得已生下我?無論是她生我還是她當初被人強姦了迫不得已生下我,都跟我沒有任何關係,她是受害者,我何嘗不是?”
“她的苦難,她的人生不易是因為別人,而我的苦難是因為她,你妄想讓一個受害者去體恤另一個受害者,天方夜譚!”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