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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師父，樊氏八字能合上，還極好。如此侯府世子要的交代事情就有了著落。此大善。”了凡僧覺得這挺好，一樁事情能完美解決。
對於了凡僧而言，他太想把坑填上。往後跟魏陽侯府的世子司徒湛兩不相干，各奔前程。
“痴兒。”玄痴大師感慨一回，他眼中的徒兒兼外甥想得簡單。他道：“福大壓命，運大壓壽。有些時候福大運大，也還得看命宮祿壽能不能擔得起。”
“師父，您這就想多。司徒二爺的命宮差不了。侯府公子，天生清貴，這一樁婚事只要不礙著這一位二爺。”了凡僧這等時候挺俗氣，他語氣停頓一下後，方才又道：“一切就妥了。”
至於樊氏女會如何？
了凡僧又不吃樊家的米，他不在意。
“……”聽罷徒兒兼外甥的話，玄痴大師搖頭。
玄痴大師不再多語，這一樁婚事如何，他不過從心之舉。
應該點拔的，玄痴大師會。至於更多的明言，他不會。暗示嘛，懂得都懂。
神京城，內城，魏陽侯府。
司徒湛下差後一回來就得著心腹稟話。對於大相國寺裡捎來的口信，司徒湛一聽心頭大概有數。
“……”司徒湛聽罷心腹的話，他不語，擺擺手，他示意心腹退下。用意明顯，一切照舊。
司徒湛在心頭想著玄痴大師有一點門道。
了凡僧是一個識趣之人，關於司徒演和樊氏女的姻緣，玄痴大師感慨幾句，了凡僧也是一一打了小報告。全讓司徒湛知了。
“福大運大，一點紫氣，蘊藏家廟。”這等批語落在司徒湛的耳裡。他又想到前世的“兒子”。
紫氣，貴也。
一般二般的人又豈配得上紫氣一說。至於說福大運大壓了命宮祿壽，這等說法，原來的司徒湛不太信。
可有前世的經歷後，司徒湛有一些相信。
對於二弟前世的早亡，司徒湛也是心疼弟弟。
在司徒湛的心頭，這一輩子他做的事情就是擦屁股，替親爹擦屁股，同時也儘量多結善緣。
如今在工部當差，還替東宮跑腿，司徒湛沒動歪心思。他一門心思做事外，就是廣結善緣。
論一句及時雨世子爺，司徒湛當得。
當然這等善，給誰，不給誰，司徒湛也是有衡量的。
不看對方的家世，更看對方的人品。就像樊屠夫這等人，司徒湛也樂得矮下身段施恩。
司徒湛不圖自己能用到這些善緣，他盼著的是弟弟能用到，將來的嗣子能用到。
前人種樹，後人乘涼。
司徒湛如今做的便是前人事，他盼著的便是後人得力，不負他心。
次日。
魏陽侯府，後宅正院。
侯夫人鄧婉宜接到大相國寺的回贈批語。
拿過姻緣貼，侯夫人鄧婉宜簡單檢視後，她愣在當場。
“夫人，可是哪裡不妥當嗎？”鄧嬤嬤瞧著自家主子的模樣，她有一點被嚇唬住。
身邊嬤嬤一尋問，鄧婉宜方才回過神來。
鄧婉宜的眉間有愁緒，她擱下手中的姻緣貼。她說道：“當日賞花宴，大師點五人。嬤嬤，你可記得這五人的家世。”
“夫人，奴婢記得。”鄧嬤嬤一一回復一遍。
“這五人裡誰合上姻緣貼，我心頭都應該歡喜。”鄧婉宜對鄧嬤嬤說道：“都是不錯的好孩子，我兒能早些娶新婦進門，我也省了一樁心事。”
“可……”鄧婉宜話到止，她感慨一翻，又說道：“萬想不到，最合二郎命數祿壽的居然是樊氏女。”
“樊氏女，她的出身太低了。她如何堪為二郎的良配。”鄧婉宜不是嫌貧愛富。
鄧婉宜是真的覺著樊囡囡的家世提不起來。莫說做兒媳婦，便是一些與魏陽侯府相當的勳貴人家，那府裡的小娘家世身份都比著樊囡囡高上幾大階。
這等婚事傳出去，鄧婉宜覺得不止她沒臉，魏陽侯府也沒臉。便是兒子二郎也要沒臉。
妻者，齊也。
夫妻成家不止是小夫妻二人之事。這是兩個家族在資源上的聯合。
這裡面摻雜的東西太多，遠不止表面看的簡單。
在這等情況下，鄧婉宜接受不了次媳的低出身。
“非是我小心眼兒，真選了樊家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