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錢副縣長己經來到了黎縣長的辦公室,正在向黎縣長彙報李初年將蔡遠撤職的事。
黎縣長聽後也是氣憤難當,道:“這次就利用利民紡織集團火災的事,把李初年徹底整垮。”
“蔡遠的事也該解決了。”
錢副縣長剛說到這裡,手機就響了起來。
這是喬含香給他打來的電話。
接完電話,錢副縣長低聲道:“黎縣長,姓童的讓我過去一趟。”
黎允橋道:“她肯定是問曹秘書長調查的事。你儘管去,順帶把蔡遠調任市政府辦公室副主任的事和她說一聲。”
“好,那我現在就過去。”
錢副縣長來到了童書記的辦公室。
“童書記,你找我?”
“錢副縣長,請坐!”
錢副縣長表面對童書記很是尊重,實際上內心裡卻恨透了童書記。
他一想起喬含香起訴他女兒的事,就氣不打一處來。
但錢副縣長這人城府很深,他內心裡雖然對童書記恨之入骨,但表面上卻沒有絲毫的表露,反而表現的和童書記的關係很是融洽。
“錢副縣長,你陪曹秘書長去了南荒鎮調查利民紡織集團失火的事,調查的情況咋樣?”
錢坤頓時就嘆了口氣,道:“情況不是很樂觀。曹秘書長去了之後,先是找的李初年談話。但李初年卻當場和曹秘書長頂撞了起來,氣的曹秘書長首接走人了。”
童肖媛聽得眉頭首接皺了起來,她不是在生李初年的氣,而是在生錢坤的氣。
因為錢坤的這套說辭,肯定是帶有很大的水分。
李初年做事精明,曹秘書長帶隊去調查,李初年不會輕易頂撞曹秘書長的。說不定就是錢坤在中間煽風點火,才讓局面鬧僵了的。
但童肖媛這話不能問,只能聽錢坤接著往下說。
錢坤道:“隨後我陪曹秘書長他們去了利民紡織集團,先是找當事人趙敏和王暢問了話,隨後又到現場進行了實地調查。”
童肖媛問道:“調查結果出來了嗎?”
“調查結果是有了,但調查結論還沒有出來,我也不能隨便亂說。”
錢坤竟然趁此機會在童書記面前擺起了譜。
“沒事,你有啥說啥,我只是瞭解下情況。”
錢坤這才道:“經過調查,利民紡織集團這次發生的火災,屬於重大火災。燒燬了整整一個車間。失火的原因初步認定為是管理不善造成的。利民紡織集團在管理上存在很多漏洞,對防火意識更是淡薄的令人難以置信。”
童肖媛聽不下去了,錢坤這套說辭純粹是在胡謅。實際情況童肖媛比他清楚的多。
童肖媛首接打斷了他的話,道:“認定損失了嗎?”
“認定了,燒燬的那個車間,經濟損失上千萬。”
“啥?上千萬?有這麼多嗎?”
“當然這麼多了。被燒燬的那個車間,裡邊有一套生產裝置,還有很多的原材料半成品以及成品。而且整個車間都被焚燒的坍塌了。可以這麼說,整個車間都被燒成了灰。這損失能小嗎?估算一千多萬,還是曹秘書長格外照顧的呢。”
童肖媛有些聽不下去了,道:“被燒燬的是西號車間,西號車間裡的確有一套生產裝置,但那套裝置幾乎己經摺舊完了,沒有多少經濟價值。車間內只有原材料紡線,並沒有什麼半成品和成品。錢副縣長,你們調查的這個結果準確嗎?”
錢副縣長不由得笑了笑,但顯得很是胸有成竹的樣子,道:“童書記,這可不是我調查的結果,是曹秘書長帶領調查組調查的結果。”
童肖媛臉色很是不悅地道:“還有什麼情況嗎?”
“沒了。”
錢坤老奸巨猾,他不會將李初年沒有盡到事發地第一責任人的職責說出來。
他不說,童肖媛也不會主動問起此事。
因為只要童肖媛主動問起此事,那童肖媛就存在包庇下屬的責任。
這樣的把柄錢坤豈能錯過?
當然,童肖媛也不會授人以柄。
錢坤不死心地問道:“童書記,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沒了。”
“既然這樣,那我回去了。”
童肖媛點了點頭,可錢坤就在起身的時候,像是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道:“童書記,還有一件事我要向您彙報一下。”
童肖媛急忙問道:“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