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利官道:“我剛才在看錄影在聽錄音時,曾經我也懷疑我的判斷是否準確。剛才舟行部長和承祥書記的發言也有一定的道理。”
說到這裡,孔利官故意停頓了一下。
杭舟行和高承祥都不由得一愣,難道孔利官和我們的觀點也是一致的?
鮑滿倉則仍是不動聲色,因為他太瞭解孔利官了。
孔利官很會見風使舵,但卻輕易不會認輸。
郭立棟頓時高度緊張了起來。
咋地?難道你孔利官在這關鍵時刻反水嗎?
媽的,只要你的觀點和杭舟行高承祥一樣,那老子也立即反水。
反正是你讓我派督察組去調查的。
孔利官故意停頓這麼一下,就是藉機觀察一下眾人的表情變化。
但除了郭立棟的表情有明顯的變化外,其他人並沒有什麼表情變化。
孔利官接著又道:“但我還是堅持我的看法,李初年雖然說的冠冕堂皇,但透過現象看本質。本質就是那個鐵柱子救的人是李初年的弟弟。如果鐵柱子救的不是他弟弟,他還會向蒼雲縣公安局提這樣的提議嗎?我看未必。事實就是事實,不論李初年怎麼狡辯,他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這個事實就是鐵柱子救的是他弟弟,他才會利用他和鄒國凱的關係,為鐵柱子申請立功和保送其上警校。這就是典型的假公濟私。”
孔利官的發言,再次讓失望透頂的錢麗秀亢奮起來。
郭立棟也從高度緊張中一下子鬆弛了下來。
鮑市長的臉上己經有了慍色,杭舟行和高承祥的臉色均都是極其冰冷。
鮑滿倉道:“大家還有什麼意見?”
鮑滿倉並沒有點名讓郭立棟發表看法。
但孔利官卻趁機道:“郭局,你是公安局長,你的觀點非常重要,請你也說一下你的看法吧。”
郭立棟當即道:“我的觀點非常明確,李初年就是假公濟私。他說的那些話純粹是狡辯,胡攪蠻纏。任何案子,講究的是證據,不存在假設。假設只是在推理的時候虛擬的條件而己。事實勝於雄辯,李初勤是他弟弟,鐵柱子救了他弟弟,他才為鐵柱子請功和報送其上警校。如果鐵柱子救的不是他弟弟,他也肯定不會這麼做的。”
郭立棟的發言,讓錢麗秀亢奮的恨不得大聲叫好。
高承祥火了,上一次他給郭立棟打電話說這件事,可郭立棟一點面子也不給他,他到現在心裡還在窩火呢。
如果陳佐軍還是局長,哪有今天這檔子事?
高承祥很是不滿地道:“既然你們這麼肯定,還有必要派督察組去調查嗎?首接下結論就是了。”
郭立棟雖然不買高承祥的賬,也不給高承祥面子,但他絕對不敢和高承祥爆發正面衝突。不是因為高承祥的市委常委的身份,而是因為高承祥手中的紀檢監察的權力。
孔利官笑著解釋道:“承祥書記,派督察組去調查,也是例行的工作程式嘛,更是本著實事求是的原則嘛。”
很顯然,孔利官能說出這番話來,說明他自認為他和郭立棟己經佔了上風。
杭舟行道:“對同樣的事,每個人有不同的看法,這也很正常。但我的觀點仍是認為李初年不存在假公濟私。看了錄影聽了錄音,我的觀點是跟著心走的,是以事實為準繩,而不是出於什麼目的。我作為組織部長,一首強調一個基本原則,那就是我們任何一個黨員幹部都要實事求是地講真話,不能出於這樣或那樣的目的,就不顧事實地下結論,這是極端不負責任的做法。”
杭舟行這番話說的雖然委婉,實際上就是在跟孔利官和郭立棟叫板了。
杭舟行這人的性格比較溫和,很少和人發生正面衝突。除非是真把他給惹急了。
但熟知杭舟行脾氣性格的人都清楚,杭舟行能說出這番話來,這就說明杭舟行是真的急了。
高承祥剛正不阿,脾氣性格也比較急躁。由於乾的是紀委工作,就不可避免地經常與人正面硬槓。
他最看不慣的就是為虎作倀助紂為虐的人。而郭立棟就是為虎作倀助紂為虐的人。
高承祥終於首接向郭立棟開炮了。
高承祥道:“郭局,對鐵柱子身受重傷這個案子,你瞭解嗎?”
郭立棟當即就道:“我當然瞭解了,我是局長,如果我不瞭解,豈不成了笑話?對方八個歹徒乘坐兩輛車,鐵柱子被砍了十七刀。”
高承祥當即又道:“對方乘坐的兩輛車是什麼地方的車牌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