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父楊母,以前確實瞧不起秦熠然,可誰能想到,秦熠然會變化這麼大的呢? 二人被楊詠翠懟得接不上話來。 “那你說,你將來婚事怎麼辦?”楊母煩躁地嘆著氣。 夫妻倆只生了一個女兒,家裡又窮,婚事怕是不好辦。 楊詠翠不甘心一直窮困,她咬了咬唇,“總之,我會嫁到有錢人家的。” 而且,她一定要嫁得比柳鶯月好,將柳鶯月踩下去。 - 柳鶯月三朝回門的第二天一大早,紅珠說莊上的長工來傳話,陳七福兩口子一起來到了秦家莊上,要見秦熠然。 這天大清早,秦老爺子和秦大爺,去外縣辦事去了。 秦秀竹到柳家喊了柳槐月,也回了集市街的鋪子裡。 秦熠然原本也要出門辦事,看到這二人來了,又改了計劃。 莊上人少,他擔心母親和柳鶯月應付不了陳七福。 “舅舅這一大早來,會有什麼事?”柳鶯月給秦熠然整著衣裳領子。 秦熠然看著她,捏了捏她手指尖,“一起去瞧瞧。” 這幾日晚上沒有太鬧她,兩人睡得早,她的氣色越發好了。 柳鶯月見他一直盯著她的臉瞧,眼神深邃,臉色倏地紅了。 秦老爺子和秦大爺秦秀竹,天朦朦時出發了,她和秦熠然起了大早相送後,回來補回籠覺。 秦熠然將她狠狠要了一回。 紅珠在門外說,長工前來傳話,她大氣不敢出,讓秦熠然回了聲一會兒就過去。 紅珠回話去了,秦熠然摟著她又鬧了會兒。 這會子兩人才從床上爬起來,她的臉色一定很魅人。 “要不……我不去了吧,我這樣子定是沒法見人的。”柳鶯月撫了下自己火辣辣的臉,拿了扇子飛快地扇的。 還有雙腿,一直在打晃,也不知能不能走路。 她嫌棄秦熠然每晚要她太遲,害她起不來。 秦熠然聽話,昨晚上果然沒要她到太晚,但是—— 他會在一大早補一次。 那還不如晚上要她呢! 至少睡一覺,臉色正常了。 秦熠然接過她的扇子給她打著風,拉著她的手一起往外走,“我瞧著挺好的,不必將自己藏屋裡。將來我不在莊上,他們也定然還會來,我怎麼處理他們的事情,你就怎麼處理,所以這次你一定要去見一見他們。” 柳鶯月想想,秦熠然說的也有道理。 陳七福的身份特殊,她貿然製得太嚴,又恐秦大娘子有想法,秦熠然給她做了個開頭,她將來管得嚴,也好有個藉口。 吃了早飯,柳鶯月跟著秦熠然來到了秦家正房。 兩人才走到臺階那裡,就聽陳七福在和秦大娘子說,“姐,你要是不讓我到莊上,萬一那小妖精將莊上的錢財,全搬到她孃家去了呢?你和姐夫,不是白忙一場了?那柳家一家子,可全是吸血鬼啊!” “姐,我們才是你真正的親人啊,我們在為你著想啊。想想你以前那麼苦,這要是上了柳家的當……唉,我不敢往下想了。”陳七福的媳婦也說。 柳鶯月揚了揚唇角,這兩人是賊喊捉賊。 前幾天秦大爺他們在莊上時,不敢來,大婚那日,也只是只吃酒吃飯,不多說一句。 秦老爺子秦大爺前腳走,他後腳馬上跟來了。 陳七福喜歡拿捏軟弱的秦大娘子和晚輩秦熠然,卻十分怕秦大爺秦老爺子。 這是瞅準了機會前來要好處呢。 “熠然。”柳鶯月拉了拉秦熠然的手,“我先不進去吧。” “為什麼?”秦熠然看向她,揶揄微笑,“你怎麼怕起了七舅?” 柳鶯月抿了抿唇,“我倒不是怕他,我是怕你和娘為難。” 秦熠然看著她,“鶯月,不管你面的是七舅,還是將來的什麼人,你只要站在我這邊,心裡想的是我,就可以了。” 柳鶯月心中豁然開朗,對呀,她心裡想的是秦熠然就可以了。 做的什麼事,想的什麼事,全是為秦熠然就好。 至於其他人,她根本無需理會。 “好,進去吧。”柳鶯月輕輕點頭。 兩人並肩走進了正屋。 陳七福兩口子看到他們一起走了進來,嚇得臉色,雙雙住了口。 “大郎,鶯月,你們舅舅說,想在莊上找點事做,你們看……”秦大娘子不滿孃家兄弟一直說兒媳婦的壞話,可也不好意思拒絕兄弟的請求。 以前家裡窮,她不讓他們上門來,倒也罷了。 現在家裡有錢了,再加兩個人進來,哪怕是白養著,也是沒有難度的。 “娘,莊上不缺人的了,您讓舅來做什麼?”秦熠然拉著柳鶯月,走到秦大娘子的身旁坐下。 陳七福橫了柳鶯月一眼,“大郎,這麼大的莊子,怎會不需要人?看庫房的呢?那人是什麼來歷,你放心嗎?還有收賬的呢?你不怕他捲了錢跑掉?” “沒錯,這得自己人來才放心。”陳七福媳婦也說。 “看庫房的是鶯月,收賬的是鶯月。舅舅,你是說,鶯月會捲了錢跑走?她能跑哪去?”秦熠然笑了笑。 陳七福被問得一怔,他拍著腿,站起身來,“大郎,咱們到外頭說話,有些話,我想單獨跟你說。” 秦熠然不肯離開,彈了彈袖子說,“都是自己人,舅舅,有什麼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