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生意好,還可以再擴產,放到各縣城去售賣。”柳鶯月說。 秦熠然見她掰著手指頭一樣樣說著自己的計劃,眉眼舒展開來,“家裡並不缺錢用,鶯月,你不必這麼辛苦。” 他握著她的手。 “明明可以輕鬆賺來的錢,為什麼不賺呢?”柳鶯月搖搖頭,“我還想著,咱們攢得多多的錢,到京城買大宅子呢。” “你想去京城?”秦熠然看著她的眉眼。 “你不想嗎?我長這麼大,還沒有去過京城。”柳鶯月望向京城方向,一臉的期待。 秦熠然想起夢中的那個柳鶯月。 她在京城郊外的行軍寨裡,永遠的閉上了雙眼,她一輩子也沒有進京城。 “等秀竹成親後,我帶你去京城走走。”秦熠然摟著她的肩頭。 柳鶯月兩眼晶晶亮,“真的?” “當然。” “太好了。”柳鶯月摟著秦熠然的脖子,笑得像個孩子。 她的喜悅,也感染了秦熠然,唇角也漸漸揚起,“將來,我還會帶你去更多的地方。” “好啊。”柳鶯月興奮地眨眼,一臉期待。 她不知道秦熠然說的是真話,還是哄她的話,但只要他有這份心意,就足夠了。 因為他從沒有對原主說過如此親密的話語,更沒有許下過任何誓言。 又想到一件事,柳鶯月問,“對了,我之前只付了錢家五十兩的訂金,籤的契約書是貨到再付尾款,尾款有二百四兩,你付了沒有?” 秦熠然捏著柳鶯月的下巴,“你相公我還不至於這麼窮,二百四十兩還是付得起的。” “多謝相公。”柳鶯月抱著秦熠然捱了下。 但她心裡很明白,秦熠然的手頭上,絕沒有這麼多的銀兩。 田地裡收的三百畝的糧食,全送給了黑風寨,可二十個長工管事要養著,還要繳三百畝地的田稅。 開支並不小。 等這批貨處理掉,她得想辦法幫莊上賺錢。 - 一千套的棉服布料數量巨大。 秦熠然說,柳鶯月身子不好,就不要操心這件事情了。 柳鶯月想賣掉換錢,他替她找買主。 所謂的買主,柳鶯月也知道是誰。 是秦熠然。 她仍舊假裝不知情,還誇著秦熠然能幹且體諒她。 二百九十兩的布料買進來,幾天後,秦熠然變現給了柳鶯月四百兩。 柳鶯月不肯收這麼多,“你那日還墊付了二百四十兩銀子,怎麼能全給我?” 秦熠然黑著臉,“鶯月幾時跟我變得生份了,銀錢要算計得如此清楚?” 柳鶯月歪著頭看他,“那麼說,你的銀子是我的,我的也是我的?” 秦熠然淡淡瞥向她,勾著唇角,“你說呢?” 柳鶯月的手頭上,銀錢並不多。 他有意讓她手頭上多存些銀兩,他且看看,她究竟能變現多少。 他記憶中的柳鶯月,對生意一竅不通,可現在的柳鶯月,卻精明如算盤。 “那我不客氣了。”柳鶯月財迷一樣,喜滋滋將銀票全收進了荷包裡。 - 柳鶯月和錢家做成一筆生意後,她便不再去過問。 她知道,秦熠然尋到了棉服的門路後,一定會有大的追訂。 如何隱瞞大量衣裳的訂單,得靠秦熠然來編藉口了。 尋常人家做生意,訂上千件已是大單,可秦熠然要訂上萬套的訂單,就得找藉口了。 雖然如此,柳鶯月也沒有閒著,她仍舊經常出門。 只不過,她現在是單獨騎馬出門,不帶紅珠了。 因為有些事情,不宜讓紅珠知道。 柳鶯月在集市街一座小宅院前翻身下馬。 她將馬兒系在院門旁的樹上,敲響了宅子門。 不多時,一個老婦人開了門,看到柳鶯月,她眨了下眼,問道,“娘子有事嗎?” “我找許娘子,是錢員外讓我來的。我是女大夫。”柳鶯月點頭說,同時,她從荷包裡抓了把銀錢,遞給婆子。 婆子見她揹著大夫們專用的揹包,並沒有懷疑其他,讓柳鶯月進了宅子。 “是誰來了?”正屋裡,有年輕女子問道。 “許娘子九個多月了吧?最近感覺怎樣?睡得好嗎?胃口好不好?腿有沒有不舒服?”柳鶯月進了正屋,朝那大肚婦人點頭說。 婦人二十歲左右的年紀,生得眉目妖嬈,挺著的大肚子聳得高高的。 她眨著眼,“你是……” “娘子,她說是員外叫她來的,是女大夫。”跟著來的婆子說。 許娘子也看到了柳鶯月肩頭的大夫揹包,點了點頭,“我這幾天確實有點不舒服,你來得正好,給我瞧瞧吧。” 柳鶯月扶著許娘子坐下,給她把起脈來,須臾,她道,“娘子和孩子並不有什麼問題。娘子不舒服,是因為還有三日就要生產了,這幾天切不可出門。” 許娘子鬆了口氣,“沒事就好。”但很快,她又蹙眉說,“只有三天了嗎?” “確切的說,只有兩天半,許娘子會在後天的中午生產。”柳鶯月說。 許娘子急起來,朝婆子道,“伍媽媽,你一會兒去趟錢家,一定要請錢員外前來。” 伍媽媽為難地說,“可是許娘子,員外說,沒他的允許,我不能去莊上。” “我管不了那麼多了,我快生了,他卻一個月沒來了,他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