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槐月嚇得喊叫起來,“高姐夫,你你……你做什麼?你為什麼捆我?”
高玉成冷聲道,“等鶯月來了,我就放了你!”
柳槐月眨眨眼,“你找我姐就去找她啊,你捆我做什麼?”
高玉成氣急敗壞說,“要是她能好好跟我說話,我至於捆你嗎?”
柳槐月哭起來,“高姐夫,我姐脾氣不好,你得好好說話,你不能惹她。”
“我沒惹她,我一直好好說話,可她就是不理我!你說,我哪點比秦大郎差了?她為什麼不嫁我?她為什麼同意換親?”高玉成想到柳鶯月的冷臉,氣得抬腳朝廟旁的小樹踢去。
可他長得文文弱弱,腳上沒力氣,樹只晃了晃,並沒有倒,反將自己的腳踢疼了。
柳槐月心說,你哪點都比秦熠然差。
可她不敢說,只說,“我姐這會兒應該在江氏鞋鋪裡,要是不在,就在秦家的點心鋪子裡,你去找她吧,你別捆我了。”
高玉成擺手,“不,等鶯月答應幫我,我就放了你。”
他從袖子裡又取了塊布條,將柳槐月嘴巴捆住,拖進了廟裡,捆在廟中的柱子上。
“老實待著,我找鶯月去!”高玉成拍了拍袖子,離開了土地廟。
柳槐月看著四周,又怕又氣嚎哭起來。
這裡雖然是座土地廟,可廟裡破舊不堪,顯然沒人前來進香。
外面又是小路,車馬都進不來。
這就意味她遇不到人相救。
柳槐月嚇得更加放聲哭。
但嘴裡捆著布條,哭聲不大,更加不會引人注意了。
柳槐月絕望極了。
-
柳鶯月在鞋鋪裡給秦秀竹和陳百安訂好鞋子,又和掌櫃娘子閒聊了會兒,仍不見柳槐月回來。
柳鶯月到鋪子附近找了找,還是沒有看到柳槐月。
一直在原地等,也不是辦法。
柳鶯月便跟鞋鋪的掌櫃娘子說,如果她離開後柳槐月回來了,讓柳槐月到秦家點心鋪子裡等她。
掌櫃娘子答應了,“放心吧,鶯娘子妹妹回來,我馬上跟她說。”
柳鶯月則來到街上,繼續尋找起了柳槐月。
挨家挨戶尋了個遍,也沒有找著。
柳鶯月臉色黑著,這丫頭上哪去了?
她又回到秦家點心鋪,鋪子裡的人都說,沒有看到柳槐月回來。
“鶯娘子,咱們一起找找吧?”紅珠說。
柳鶯月想了想,點頭說,“一起找找!槐月雖然調皮愛玩,但從沒有這樣找不著人的情況,天也不早了,得儘快找到她。”
陳百安也說要幫忙一起找。
柳鶯月擺擺手,“你還要看鋪子,讓老福和老錢一起幫我找吧。”
她指了指秦熠然安排來的兩個長工。
這會兒下午過半了,街上不少鋪子開始收工打烊,點心鋪子也沒有什麼生意。
陳百安說,“也好,一會兒我打烊也幫你們找找看。”
柳鶯月看了看街市,給大家分工,“咱們四個人,一人找一個方向,找到街市的盡頭,找不到人就回來這裡。”
集市街四個方向,每個方向不過一里來長。
街後面是巷子,住著村戶。
街上的鋪子就這麼幾家,就怕柳鶯月跑村裡去玩。
大家聽從安排,各自挑了個方向尋找起來。
柳鶯月則沿著原路找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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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廟。
柳槐月坐在地上,哭得嗓子都啞了,可仍然沒有看到人前來。
急得她亂踢亂蹬。
不知是她力氣大的緣故,還是高玉成慌手慌腳沒有捆牢固。
她發現,反捆著她手腕的繩子鬆開了。
柳槐月大喜,飛快扯開繩子拿開捆嘴的布條。
“呸呸呸——”柳槐月一連吐了好幾口口水,“高玉成,你幫我還錢又怎樣,我還是會罵你!”
罵完高玉成,又怪柳鶯月跟高玉成結仇,害得她被捆。
柳槐月罵罵咧咧地走出土地廟。
她發現,四周黑了下來。
前方街市上,也只有少量的燭火光。
四周不時傳來野貓和貓頭鷹的怪叫聲。
柳槐月嚇得提著裙子就跑,“娘啊——”
光線昏暗,她又跑得急,沒留意腳下的路有個坑。
柳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