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城正一定會出手,籙合地脈施展神通,抵禦大雪。”
“真魔教的人手肯定會集中在地脈節點處,那時你帶著槐大娘先去周邊躲一陣,施展點術法讓他們混亂一下就行,我會趁著崇義樓內部空虛,出手解決掉最關鍵的人物。”
“不不不……”就算再怎麼沒有常識,幽如晦也瘋狂搖頭:“我們的實力不夠的!兩位內壯武師,還有天魔秘法加持,在現在的勘明城是無敵的,必須要偷襲潛伏才行!”
“你這算是什麼計劃,不就是亂來!”
“怎麼?”安靖看了幽如晦一眼,笑道:“你不就是因為看不透我,覺得我的實力超乎尋常,所以才主動找上來了嗎?”
“我還以為,你對我的實力有所猜測……沒想到,你居然只是走投無路?”
幽如晦卡殼了。
她的確是因為無法看穿安靖的真正實力,知曉安靖身上肯定有相當程度的底牌,所以才生出了‘合作’的想法。
但……一般人真的會做出這種計劃嗎?!
——果然,這些天生的持命者,每個都是異於常人的瘋子!
深深吸了口氣,冷靜下來的幽如晦反而沉思起來:“如果你真的對自己的實力有自信的話……那我也的確可以幫助你。”
“你要是能拖住一位內壯,我提前準備好法壇,或許能施展一道術法,重創甚至是殺掉他。”
“如此一來,只剩下一位內壯,我們兩人應該能拖延住對方。”
“也好,但還是以你自己和槐大娘的安危為重。”
安靖聽到這裡,也感覺頗為驚喜——哪怕他覺得不需要,但幽如晦有底牌也是件好事,容錯率更高:“我等會也會去引誘真魔教對我出手,提示大辰官府。這是他們的工作,不能讓他們閒著。”
“我是實力不夠,只能想出這種辦法。”幽如晦還是有些難以理解,她微微搖頭:“但你不一樣吧……不談天魔秘法,盧謹這種知名武者肯定有暗藏的底牌。”
“就算你真的有信心能擊敗他,何必拿自己的安危去冒險?”
安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冒險……嗎?
不,不是的。
安靖的眼眸中閃動著猩紅色的光輝,他之所以想要這麼做,根本就無關安危,無關利弊……他僅僅是不想讓大辰官府亦或是其他人搶了他的獵物。
搶走這個他好不容易可以全力出手,沒有任何苦衷與理由,可以忽視一切,盡情去摧毀殺戮的‘獵物’。
他只是……
想要發洩。
將崇義樓的一切情報都記在腦中,安靖轉過頭,轉身消失在風雪中。
他輕聲說道:“差不多偵查完畢。”
“我們回去吧。”
幽如晦雖然欲言又止,但歸根結底是她自己找來的盟友,只能嚥下疑惑,默默和安靖回到了茶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