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這種事,鄭墨其實有點想要自殺。
牽扯到皇家大事中,一不小心就是九族消消樂。
他當場死了,說不定也就死自己一個,順便還能把爛攤子都丟給其他人。
可現在,不談沒做完可能會受罰,如果真的辦的太好了,真的抓到了那位郡主亦或是王女,對方說了些自己不該知道的東西……
——哇,我不想死呀!
一想到這裡,鄭墨就非常痛苦。
不過好在,州牧多少有點人味——他調動了一批應該就在周邊剿魔的赤甲衛和囚魔衛前來鞏固勘明城武備,免得鄭墨戴罪立功之前,就和舒崢那樣死的不明不白。
——總得有人活著背鍋呀。
鄭墨心中腹誹,但還是感謝頭頂上司願意出手拉一把。
可壞訊息又來了——因為懸命谷異動,逃出一隻孽生魔,赤甲衛和囚魔衛都還在群山中周邊駐守,清掃魔氛,回勘明城最起碼得是兩旬後的事——可那時候雪都快下完了!
終究,鄭墨還是得自己一人獨自面對一切。
就在這城中無比空虛的時候,勘明城內部又不安定起來。
鎮守宗師久久不歸,哪怕是絕大部分人對舒崢的實力有信心,不覺得他會死。
但這一事實本身,就證明對方如今遇到了大麻煩,短時間無力回城。
原本被舒崢鎮壓的各路勢力活絡起來,都在暗中試探情況——他們未必是真的想要挑戰大辰的威嚴,卻是實打實的想要在這難得的時機中多吃一口肉。
尤其是勘明城本地的幫派,各路大商會老闆都已經私下開戰了,舒崢在時他會讓所有人老老實實的,而現在,他們就可以重新劃分勢力範圍,趁勢剿滅一些他們平日看不順眼的小勢力亦或是仇人。
那些失蹤的獨居者,突然消失的商戶,在鄭墨看來就是這種私下開戰的受害者。
但這種想法過於天真,因為他很快就得到了新的訊息。
——天意魔教的人手已經潛入勘明城!
雖然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麼,但天意魔教的人潛入進來,就足以讓他頭大無比。
更不用說,鄭墨最近又得到大辰欽天監的訊息,得知霜劫居然還未停止,如今餘波已經蔓延至西山周邊。
雖然只是餘波,但天地之威降於人身,便是可怖的大災。
很快,一場足以壓垮許多房屋的大暴雪就將降臨荒州。
到那時,鄭墨就必須要啟用地脈大陣,為城內居民擋災……可沒有舒崢,無人為他護法,他得一個人一邊對付天災,一邊提防可能的魔教突襲!
這便是鄭城正職位名如今要面對的困局。他實在是怕極了,但如今也沒有其他選擇。
鄭墨在大殿長吁短嘆之時。
一顆微小的蓮子無人機正在一旁燈臺轉動鏡頭。
客棧中,安靖若有所思地放下了無人機眼鏡:“看來這位城正人還不錯,應該不是他針對我。”
“而且,霜劫蔓延至此處了嗎?難怪城正如此緊張。”
雖然入冬,但勘明城情況還好,城內沒有積雪,雪停了數天,街道都乾燥起來。
可這不過是大暴雪前的平靜,等霜劫一來……沒有人比安靖清楚,什麼叫做‘連城市都能埋下’的傾天巨雪!
勘明城還算好,畢竟有得籙官員防災,而霜劫的力量蔓延至西北,已經算是強弩之末,最多下個十天半月,只要有人抵住風暴,就不會有太大傷亡。
可對抗天地之力時,如若有人偷襲……那死的絕對不止鄭城正一人,而是勘明城數十萬百萬百姓!
這也是為何鄭墨壓力如此之大,且對魔教妖人無比憂心的原因,更不用說,他還有一個搜尋‘玄眸金瞳’者的任務了。
“我感覺不是魔教,魔教之人辦事不是這樣的。”
將蓮臺無人機收回,安靖思索了一會後搖頭,心中對劍靈道:“舒崢就是魔教之人,非要說的話,從一開始,天意魔教就已在城中,根本不用潛伏進城。”
“而舒崢已死的訊息,如今應該也傳遍魔教上下,再加上懸命莊被剿滅,周邊的許多人手也折在孽生魔手中,天意魔教的人如今應該是夾著尾巴,龜縮老巢才對。”
“所以……”
伏邪思索:“有人騙了這城正?”
“是。但未必都是假訊息,畢竟九真一假,最能騙人。”
安靖沉吟片刻,然後緩緩道:“勘明城如今愈發混亂是事實,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