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所有沒有覺醒命格的聰明人都會湧向朝廷,成為這個體系最穩固的基石。
這也是為何安靖在明明有伏邪劍,有災劫之子這一系班底,甚至很可能得到顧葉祁背後家族投資幫助這一情況下,仍然選擇獨自行走在大辰。
這固然是因為他在警惕大辰內部潛伏的天魔,也因為他想要更加深入,從各個方面瞭解大辰。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但歸根結底,打鐵還需自身硬,安靖清楚主次——以他現在的實力,如若進入大辰,被捲入顧家背後的風波,那事情可就麻煩了,建立勢力也無從談起。
不如變得更強,再去建立組織——武脈宗師能建設城池,神藏真人能創立門派,而顯聖……恐怕能建立一個宗門,一個國家!
實力決定開局!
“遠路就是捷徑,捷徑反而是遠路。”
想明白了這一切,安靖的心徹底澄清,而吞入腹中的金毛羆腕掌血肉也開始被消化,熊熊燃燒起來。
感覺就像是胸腹中驟然炸開一團火,一道道細微小刀般的熱流不斷擴散,從胃擴散至肺,從肺流淌至心,最終由心傳遍全身。
安靖運轉清靜劍觀與一炁養生訣,將此熱流掌控,化作一道道打磨鏽劍的小銼刀,引導它在經脈周身行走。
外界,安靖開始大口大口呼吸,他的呼吸悠長平穩,吐息毫無間斷,以對應‘金’的收斂之意,將靈物之力凝練如一。而在體內,他的神念卻在不斷引導這股渾厚的先天一炁打磨自己周身百脈,對應‘金’的革舊之意。
雙管齊下,安靖原本穩定的內息頓時開始加速奔流,並在奔流時不斷吸取靈物的先天一炁,令自己愈發渾厚。
安靖提起精神,因為接下來,當內息的渾厚程度突破臨界點時,如若自己的經脈肉體不夠堅韌,自己的控制力不夠強,就會被劇烈的內息湍流震盪撕碎。
但當安靖的內息一路順風順水突破至內息如潮後,他還是沒察覺到任何危險。
“啊?”
過了好一會,突破至內息如潮的安靖才睜開眼,眉頭緊皺起來:“我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