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實並不奇怪。
有三位內壯武者死在被火點燃的屋中,在檢查後發現,這三人都是被招安的長湖水匪,而為首的那人身上居然還有和天意魔教相關的令牌。
如此一來,他們的死就不是麻煩,而是功勞了……鄭墨略微思考一下,如今沒有守護宗師的勘明城內,究竟誰可以斬殺這三位魔教武者,答案就顯而易見。
“城正的意思是,下次斬殺這些魔教惡人後,可以不用那麼快走……”
負責和安靖溝通的那位小吏看見安靖後,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是看過小樓那邊武者的屍體的,其中一個被活撕,一個被一招斃命,而最強也是點燃小樓的那位直接被一刀從頭砍到腿,整個人都兩半了,全程沒超過一刻鐘。
面對能將三位內壯當雞殺的兇人,小吏明知只要自己客客氣氣,安靖絕不會對他出手,卻仍有些汗流浹背。
“除魔衛道,乃是理所應當之事,您殺完後,可以通知咱們來幫忙收拾一下場面,洗一下地……”
他恭恭敬敬道:“如果可以,提前和咱們說一聲,也可以幫忙驅散一下週邊的平民……”
“沒問題。”
對此,安靖答應的極其爽快,理論上來說,這種一點招呼就不打直接在城裡面殺人的行徑,哪怕殺的人是魔教武者,官府的態度應該也是很不好的。
但因為安靖入城這一段時間對官府的幫助,以及對魔教毫不留情的表現,都讓鄭墨對此完全閉上眼睛。
歸根結底,在這個沒有守護宗師的勘明城,類似靖玄這種俠客自然是越多越好。
故而安靖不僅沒有受到責備,反而得到了一筆針對魔教的賞銀,拿到了針對魔教的合法動武權。
“老頭沒算進去,但剩下來的三人,一人都有百兩銀……賺錢真快,而且官府居然沒有剋扣!”
對此,安靖評價是‘威望刷起來後,幹什麼事都方便’。
“西巡使那邊肯定會報復的。”
等到官府的人離開後,槐大娘從後院走出。
老太太沒有說安靖做的不好,也沒有為安靖憂慮,而是將一面繪有符籙的水鏡交給了他:“來。”
“這是……”
安靖接過水鏡,這顯然是一種法器,而槐大娘道:“這是我用來接受神教傳訊的水鏡,我能知道西巡使的人過來,就是從這上面看的。”
“老婆子我也沒幾天好活,這東西就先給你用用吧。”
“……多謝了。”
收起鏡子,安靖看向槐大娘。老人的氣息最近愈發空靈,這是因為她天壽已盡,如今只是以命格之力強行延壽。
這個月內,槐大娘就要離世。
不過,現在眾人已經對此看開不少——人各有命,老太太多活的這麼些天,已經對這個世界的走向造成了不少改變。
僅僅是她提示了安靖西巡使的動作這點,或許就在隱隱中為安靖規避了一個巨大的麻煩。
“加油吧,不過我這水鏡也用不了多少時間。”
槐大娘有些可惜道:“我死後,教內的命燈熄滅,這水鏡大機率就用不了了。”
“哪怕是多一個訊息也是純賺。”
安靖倒是不在意這些,甚至,哪怕槐大娘死後水鏡還有辦法接受資訊,他也不會繼續使用——假如天意魔教有辦法檢測水鏡的運作狀態,甚至反過來鎖定自己怎麼辦?
至於玄明景,她則是乖乖巧巧來到安靖身側,整的安靖有些不明所以。
“幹,幹什麼了?”
安靖不知道為什麼她會跑過來跟著自己,而玄明景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明叔要我跟著你好好學。”
“我雖然學的是風水符籙,神通陣法,但這僅僅是因為我是郡主。”
“如今我叛逃帝廷,不能只在後方運籌帷幄,所以還是得學武自保。”
“明叔說你的基礎紮實的不可思議,他也辦不到,所以讓你代替他,教教我如何養好習武的習慣。”
原來如此。
安靖微微點頭,明白了明光塵的想法,他對此並不在意:“那以後就和我一起做早課吧,我會為你設計一套鍛鍊方法的。”
可不是他自吹,除卻懸命莊那些師弟師妹,他前世武館師弟師妹的訓練計劃也都是他制定的,能不能培養成才不好說,但基礎絕對打的牢靠!
“還有……”
玄明景低下頭,她低聲道:“大辰的郡主玄明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