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一地步,也沒人思考安靖這般大殺特殺是不是有些殘忍,因為但凡是個正常人都覺得安靖殺的好,殺的妙。
也有極少部分人覺得安靖殺的還是太快,這些人就該留幾個活口,好好地用他們最拿手的手法審訊審訊。
王捕頭看了眼安靖,他不知說什麼好,只能低頭,和其他人一同去進行救護。
——正如他當初憂慮的那樣,安靖的確可以以一己之力屠戮整個街區,但這一次,他屠戮的卻是一群真魔教徒。
“這位壯士……”
而鄭墨走上前來,他本打算和安靖寒暄寒暄,卻得到了少年頗為冰冷的回應:“在你治下,居然能出這種事?”
鄭墨原本就強堆的笑容頓時僵住了,聽見這句質問的他忍了忍,但最後還是忍不住,惱怒起來:“站著說話不腰疼,這和我有什麼關係?真魔教的滲透顯然已久,之前管事的是舒守備……”
說到這個名字,鄭墨冷靜了一點,但還是頗為恨恨道:“被滲透成這樣,誰知道是不是他那時候就已經成了篩子?”
——還真是,不過是另一個魔教。
安靖懶得管這些,在他看來誰都有苦衷,誰都可以訴苦,但是官員不行:“你的職責就是保衛好民眾,不察就是過。但現在不說這些,我想你已經猜出真魔教的據點就是崇義樓,但等你將這些受害者接收後,暫時不要出兵,這會打草驚蛇。”
“霜劫將至,你就加強地脈節點的軍力守備,準備催動神通。我會幫忙,那時,你也知道要不要出手。”
“……多謝壯士。”
雖然面色通紅,腦袋上血管都在跳,但鄭墨還是拱手致謝。
作為大辰官員,他才不會在乎面子,只要能達成目標就行——眼前這位塵黎少年雖然看上去只有內息如河,但實際戰鬥力一般的如潮都比不上,顯然是那種大家族精心培養的承命子。
有他這種能以一己之力就擊破真魔教精銳武者小隊,殺穿倉庫守衛的武者幫忙,守住過半地脈節點恐怕並不是難事。
最重要的是,鄭墨也很清楚,以如今大辰官府的力量,還真對付不了崇義樓。
崇義樓有兩位內壯武師,說不定還能召喚分魔,各種底牌無人知曉,而勘明城官府這邊算上鄭墨自己也就四位內壯,雖然比對方多,但鎮守地脈節點和守護民眾才是他們的職責。
哪怕是搗毀了崇義樓,對方散開製造騷亂反而會更加麻煩,搗亂永遠比維持秩序簡單。
所以,最穩妥的方法,其實還真就是守好自家陣地,等待敵人主動來進攻。
只要自己這邊不想贏,那就不會輸!
當然,安靖騙他的。
原本安靖還有點想要在大辰這邊裝點和顏悅色的友善塵黎人,和這位城正好聲好氣說點場面話,為之後的一些計劃鋪路……
但看見真魔教如此殘忍畜生的舉動後安靖幾乎已經要被氣死了,根本沒心情偽裝。
——他媽的,不殺了這群畜生當真是枉為人!
什麼等對方主動出擊後打防守反擊,今天晚上他就立刻出動!想來那真魔教被他這麼一套快攻拳打下來人已經懵了,絕對想不到自己今天晚上就會立刻再次出擊!
搖了搖頭,安靖又看了眼正在不斷被從倉庫中救出的孩子們。
“和拜天魔的蟲豸在同一個世界,怎麼能讓世道變好!”
他低聲道,轉身離開了現場。
風雪越來越大。
崇義樓。
“什麼?”
原本在靜心修行,爭取趁著自己變年輕儘可能突破至內壯巔峰,凝結自己第五神異的盧謹坐不住了:“去抓靖玄的小隊全滅,倉庫也被偷襲?大辰官府已經解救了所有備用祭品?”
他重重地拍桌,令實木大桌猛地迸裂,盧謹怒喝道:“不是說就是個內息如絲的小武者嗎?怎麼會偏差這麼大!”
而面對明顯蒙得尊主眷顧,已經重回年輕時代的老闆,彙報的真魔教武者汗流浹背了:“情報的確有誤,實際上,靖玄的實力是內息如河!而且技藝非常精湛,恐怕,他不是什麼紈絝,而是……”
頓了頓,作為塵黎人,他略顯敬畏地看向北方:“而是足以進入五宗山門,也就相當於是可以進入大辰武院內院,甚至真武臺】的天才!”
“這種人,怎麼會一個人跑來勘明城,然後花個幾百兩就沒錢了?”
盧謹一臉不可思議道,他已經不認為這是塵黎那些大部落派來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