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而一旁的白輕寒看見安靖出門,便側過頭來,輕聲應道:“在你發射那破法飛劍,化漫天陰雲為暴雪,繼而天地一片清明時,我便若有所感,在戰鬥過後,藉著這一感覺修成了神魂神異‘霈靈澤’。”
“這第一個神異便凝結神魂,的確對後續修行大有裨益,實在是要感謝大師兄的指導。”
“真不錯啊。”而安靖也感覺很高興:“這個年紀就能修成內壯,哪怕是在天宗也足以被稱之為天才,更何況你的神通大機率也已經掌握,只要繼續修行,必然前途無量!”
白輕寒感覺有些微妙——她又不是看不出來安靖修行又進了一步,如今大概已經內壯高階,要朝著五神異圓滿的巔峰衝刺了,自己勉勉強強突破個內壯而已,又算得了什麼?
如此想到,心中的一絲自得也徹底散去,白輕寒堅定內心,然後對安靖道:“我這次來是說正事——師父她要和你聯絡。”
“你師父?”
安靖挑起眉,他摸了摸下巴:“北巡使?她不是有個什麼水鏡和我聯絡嗎?”
“她說你大機率已經把水鏡不知道丟哪裡了,既然我在,就由我轉告。”
——的確沒錯,我的確已經把聯絡的水鏡丟去和塵隱子祖師的鏡子作伴了。
安靖倒也沒打算否認這點,他點了點頭:“現在?”
“你要不想,等會也可以。”
安靖也沒什麼事,便去一旁屋中,開啟了白輕寒的水鏡。
【恭賀大勝,安靖】
水鏡另一側,北巡使一身戎裝,背後的場景也比較像是正在戰鬥的大辰大城市,隱約可以聽見外界的戰吼與魔物紛飛的黑煙,應當是瀚海魔災周邊:【真沒想到,你除卻武道天賦外,煉器和天機造物這方面的天份也是絕佳】
“不是我。”
安靖搖搖頭,準備繼續把明光塵這一藉口抬出來用,而北巡使嗤笑一聲:【唉,你騙其他人也就罷了,騙我做什麼?他我還不知道,神兵都不是自己打的,就這還天機大師?】
【實話告訴你,你師父除卻修行外,其他方面基本都是一根筋,丹藥丹藥不會,符籙符籙也就那樣,煉器最多也就一個精煉靈材了,平日賺錢補貼都是去當僱傭兵,不然你以為他為什麼會接顧雲止那邊的任務和我打一場?】
——哇,這個語氣,這麼說你很瞭解明光塵咯?
安靖心中對自家師傅和北巡使的關係愈發感興趣了,這不是八卦,而是因為他多少也看出今衍華和明光塵的關係也挺不錯,這三個人難不成有什麼關係不成?
不過對於這點,安靖又有點覺得,今衍華恐怕有點戀人癖,她似乎對自己小隊的新人都很看重……也有可能是因為覺得人類太短命了所以得關心一下?
話又說回來了,真不是八卦啊,如果今姐真的對明光塵出手,那算不算是老牛吃嫩草?
思緒逐漸飄開,直到北巡使的一句‘你要不要教內的神匠秘法?’把安靖的思緒拉回來:“神匠秘法?”
【對,教內的‘天機神工真傳神兵百鍊圖譜’,你要不要?】
一聽就是好東西,安靖眉頭一皺:“你推銷太過了,假如真的這麼有誠意,之前為什麼不和我一起打鐵黎?”
【你以為我們沒打嗎?】
北巡使頗為慵懶地嘆了口氣,她手指一挑,水鏡便去外界轉了個圈:【看,這是銀州城,瀚海魔潮已經打到這裡來了,我貴為神藏真人,也得去定點清除裡面突然冒出來的,逼近神藏境界的大幽大魔】
水鏡中,城外地脈大陣外,潮水一般的幽世魔物正在不斷衝擊大陣和大陣外的防線,無數箭矢和術法如同雨水一般落下,讓魔潮的軍勢中響起接連不斷地慘叫,肉體爆散,被利箭刺穿血肉的聲音從四面八方湧來,化作讓人頭暈目眩的音浪。
但這一切也不過是巨浪中不起眼的一個浪花,因為在其之後,諸多高等幽冥天魔已經在天空中構成了陣勢,化作一片遮天蔽日的黑雲,將遠方的土地化作了幽冥魔土,就連高聳入雲的山峰都在逐漸垮塌,一個個巨大的坑洞深淵正在天際的邊緣處出現。
天崩地裂,五行改易,四象隨之而變,陰陽隨之而亂。
將水鏡轉回,北巡使搖著頭:【本來,在你斬殺監軍後,道督還想要派幾個人去你那邊看看情況,督查一番,若不是我們這邊發力,你那時怎麼著都會有五六個拖後腿的督軍】
【至於鐵黎那邊,你們有援軍,鐵黎部就沒有?雖然不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