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神命,我雖然是,但也不太清楚,但我想,或許是在某個關鍵的歷史岔口,作為一種力量,去決定人世的未來吧。這和奇命應當不是一個序列,只是足夠強大的奇命,若是完成了自己的目標和功績,就可以和神命一般,改易天地眾生未來的走向。”
幽巡使沉默了一會,祂冷靜了下來,若有所思,然後深深地對安靖鞠了一躬:“不愧是第一神命,您說的對我極有啟發原來如此,看來過去我們浪費了不少奇命種子。以後不會浪費了,皇天會很高興的。”
幽巡使有些顛三倒四地自言自語,但最後,祂再次看向安靖:“兵主,安靖。你願意幫助我,成為這偉大研究的一員嗎?雖然可能會死,但我會承諾,等你比我強後,我又成了神命,你就可以拿我做實驗品。”
“我已半死,不介意為了未來而犧牲全部。”
——癲子。天意魔教的癲子怎麼這麼多?
安靖嘴角扯了扯,他看得出來,一側大辰和泰冥宗的使者都大有收穫,他們這次邀請幽巡使過來,恐怕就是想到了幽巡使會為了邀請安靖而暴露自己的研究細節,可以順便偷點理解,但他自己的話,卻是絕不可能答應對方的邀請。
哪怕要研究,也得是他自己主持,怎麼可能讓幽巡使佔據主場!
事到如今,情況已經很明朗。
三方都來者不善,大辰一方看不出來歷,不知道是帝廷還是文武百官,亦或是某位鎮王私下所屬,但總的來說,他就是來抓自己回去的,至於是回去幹什麼,安靖不覺得對方請自己過去是飲湯喝茶。
泰冥宗對自己的態度只有一個字‘殺’,而幽巡使所謂的一起研究,就是讓自己當大機率會死的實驗品。
“三位好意我都理解了。”
微微後退半步,安靖反倒是笑了起來:“但顯然,我人只有一個,沒辦法同時答應三位的邀請。”
“這應該是你們之間的問題,輪不到我來選擇吧?”
這的確是一個問題。
三方呈現三角形,將安靖牢牢圍住,但是三方除卻封堵安靖外,也的確在互相戒備,顯然相互之間的關係並沒有那麼融洽。
不過,就算如此,他們也保持著表面上的平衡,也並沒有因為安靖言語的煽動而露出任何破綻甚至任何情緒波動,大辰一方的使者——甚至很可能就是某位幕後主使的化身耐人尋味地笑了笑:“你並不驚慌。你還有底牌。讓我想想。你的雷霆劍意應該已經可以使用了。而你得自坐幻宗的神通訊物迄今為止都還藏著沒用,若是其他人肯定早已忘記,但我們卻不會忘。”
“若是我們三方露出了些許破綻,你肯定有機會逃出翻盤但我們不會留給你這樣的機會。”
“你大可現在就試試,安靖,看看你的神通訊物還能不能用。”
何須他來說。
早就從一開始,安靖看見第一個陰影的時候,他便已經開始在嘗試催動素靈劍蓮,看看能不能用破滅劍意砍穿這個陷阱空間逃出去,向塵隱子呼救了。
但很遺憾,神通訊物的本質是利用周邊的天地之力,轉換為特定的神通。本質上,它有點像是印刷板,只要有墨水充能,就能印下相同的術法神通,而有些神通訊物是一次性的,印完一次後就磨損地模糊不清,再也無法再次使用。
素靈劍蓮中烙印的破滅劍意非常深,甚至可以說,在伏邪的保養下,它近乎是不滅的,已經成為素靈劍蓮的根本結構,會隨著素靈劍蓮的成長而不斷壯大,但就算如此,印刷版仍然是印刷版,沒有天地之力作為墨水,它沒辦法像是真正的神藏真人那樣,用自己體內陣界的力量催動神通。
安靖突然吐出一口血。
他單膝跪在地上,泛著渾濁色彩的雷光順著金紅色的血液從七竅流出,一點一點垂落在地。
“哈哈,不用嘗試了。”
見狀,大辰使者笑了起來,語氣輕鬆愉快:“此地乃是御神大廷破滅時,魔災覆滅一方產生的幽世碎片,禁絕神通術法,哪怕是神藏真人,也只能利用自己體內陣界的力量。”
“你能吐血,我已經很驚訝了,這代表你居然可以動用一些力量.你的神異是什麼?居然可以在還沒到武脈時就隱約勾連天地真意?這就是帝君神命嗎?當真了不起!”
“但這是天衣無縫的計劃,你絕難逃過。”
“哼”
泰冥宗一方注視著安靖,他輕哼一聲:“你儘管試吧。試也無用。”
“在這呆的時間越長,你就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