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順蜷縮在家中的一角,房間內的氣氛因窗外偶爾掠過的雲朵而顯得更加沉悶,彷彿連空氣都承載著一份不易察覺的憂慮。陽光,那本該溫暖而明媚的存在,此刻卻只能透過半開的窗簾縫隙,灑下斑駁陸離的光影,如同時間的碎片,輕輕拂過他那張因失血過多而顯得格外蒼白的臉龐。他的雙眼半睜,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堅韌與疲憊,彷彿正默默承受著身體上的痛苦與心靈的煎熬。
他靜靜地躺在那張略顯陳舊的床上,身體被層層細密的繃帶緊緊纏繞,每一處纏繞都似乎在訴說著不久前那場激烈戰鬥的殘酷。繃帶之下,是尚未癒合的傷口,它們如同無聲的訴者,讓整個房間都瀰漫著一股不易察覺的藥草與血腥交織的氣息。小順的呼吸輕柔而緩慢,每一次吐納都似乎在挑戰著身體的極限,顯得格外虛弱而無力。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而堅定的腳步聲,打破了室內的寧靜。那腳步聲,如同鼓點般有力,帶著不容置疑的急切與擔憂。隨即,是無塵長老那熟悉而又充滿磁性的聲音,那聲音中夾雜著幾分難以掩飾的焦急與關切,穿透了門扉,直抵小順的心房。
“小順!舅舅回來了,聽說你受傷了,快讓舅舅看看!”無塵長老的話語中充滿了深情與急切,他幾乎是飛奔著推開門,一步跨入房間。他的目光瞬間鎖定了床上的小順,那雙歷經滄桑卻依舊明亮的眼眸中,滿是心疼與不捨。他快步走到床邊,雙手不自覺地顫抖著,彷彿想要立刻撫平小順所有的傷痛。
“舅舅”小順開始痛哭起來,一旁的老鬼看到無塵長老進來,馬上站起來。“長老,你總算回來了。”
無塵長老的面容在微弱的陽光下顯得格外慈祥而堅定,歲月在他臉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跡,卻也無法掩蓋他眼中那份對小順深深的關愛與責任。
他輕輕地握住小順的手,那份溫暖與力量彷彿瞬間傳遞到了小順的心中,讓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慰與勇氣。在這一刻,所有的痛苦與疲憊似乎都暫時離他而去,只留下這份來自親人的溫暖與關懷,陪伴著他度過這段艱難的時光。
小順見到舅舅的那一刻,眼眶中彷彿凝聚了清晨露珠般的微紅,閃爍著不屈與脆弱交織的光芒。他雙手緊攥著身下的被褥,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身體雖虛弱不堪,卻依然奮力掙扎著想要坐起身來,那份倔強如同山澗中頑強生長的松柏。然而,這微小的動作只是徒勞,隨即被一旁的無塵長老以他那雙彷彿能洞察世間萬物的眼睛捕捉到,長老輕輕伸出一隻手,掌心溫暖而有力,穩穩地按住了小順的肩膀,那動作中既有不容置疑的堅決,又蘊含著無盡的關懷與疼惜。
“別動,孩子,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好好休息,躺著就好。”無塵長老的話語輕柔而堅定,如同春日裡和煦的微風,又似夜空中最溫柔的月光,字裡行間滿是對小順的溫柔與一絲不易察覺的責備。他的眼神裡,既有對小順受傷的心疼,也有對他未能謹遵教誨的淡淡憂慮。
小順聞言,撇了撇嘴,那模樣像極了受了委屈卻又不願輕易示弱的孩子。他低下頭,目光掠過自己纏滿繃帶的身體,眼中閃過一絲不甘與憤懣。片刻後,他緩緩抬頭,望向舅舅,眼眶中的淚光終於忍不住閃爍起來,聲音也變得哽咽:“舅舅,您不知道,那吳常在和憐兒,他們……他們在變異蛤蟆獸對抗賽上,竟然聯手對付我!我本想憑藉自己的實力贏得比賽,可……”說到這裡,他的聲音幾乎被哽咽完全淹沒,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般艱難,顯然,那次比賽的結果對他而言,不僅僅是一場失敗的恥辱,更是對他信念與努力的巨大打擊。
小順的眼眶終於承受不住這份沉重的情緒,淚水悄無聲息地滑落,滴落在潔白的被褥上,瞬間暈開了一片溼潤。他的雙手緊握成拳,指節因用力而微微發白,彷彿在無聲地訴說著內心的憤怒與不甘。然而,在這份強烈的情感背後,更多的是對舅舅無條件的信任與依賴,他知道,無論自己遭遇了什麼,舅舅總會是他最堅實的後盾。
無塵長老聞言,眉頭緊鎖,他深知小順的性格有些衝動,但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小順,你確定是他們故意為之?你可不要因為一時氣憤就冤枉了好人。”
“舅舅,我怎麼可能憑空冤枉了他們!”小順的情緒如同被狂風驟雨席捲,雙眼圓睜,眼眶微紅,聲音因激動而顫抖,幾乎要穿透在場的每一寸空氣,“老鬼,我最信得過的兄弟,他也親眼目睹了這一切,他可以為我作證!憐兒那丫頭,自恃幾分天資卓越,平日裡便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處處與我針鋒相對,小摩擦不斷,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