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一抹殘陽如同疲憊的旅人,緩緩沉入地平線,將四周染上一層淡淡的藍紫色。
四人小組在這昏暗而幽深的光線中繼續狂奔,腳下的土地因他們的急促步伐而揚起陣陣塵土,彷彿是大自然對他們無聲的抗議。
耳邊不時傳來變異蟲獸那低沉而有力的咆哮聲,如同地獄之門被緩緩推開,釋放出無盡的恐懼與絕望,讓人心驚膽戰,靈魂彷彿都要被這聲浪撕裂。
楊瑩瑩,這個平日裡總是笑靨如花的女孩,此刻卻跑得氣喘吁吁,額前的碎髮被汗水浸溼,緊貼著臉頰,幾縷髮絲還調皮地垂落在眼角,遮擋了她部分視線,但她無暇顧及。她的臉頰因劇烈運動而泛起兩朵紅雲,香汗淋漓,晶瑩剔透的汗珠沿著她精緻的下巴滑落,滴落在乾燥的地面上,瞬間消失不見。
她咬緊牙關,雙唇因用力而微微泛白,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胸膛的劇烈起伏,但她的目光卻異常堅定,努力跟上隊伍的步伐,不讓自己掉隊分毫。
“真是難纏,”她喘著粗氣,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卻又不失堅韌,“這些變異蟲獸就像是從黑暗深淵中爬出的惡夢,如影隨形,甩都甩不掉。我們得快點,再快點!”說完,她再次發力,腳下的步伐更加急促,彷彿要將所有的恐懼與疲憊都拋諸腦後,只留下一顆勇往直前的心。
其餘三人聽到楊瑩瑩的話,心中也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力量。他們相互對視一眼,無需多言,那份默契與信任已然深深根植於心。
楊寶兒更是氣憤難平,她那雙清澈的眼眸此刻彷彿被烈焰點燃,閃爍著熊熊怒火,嘴角緊抿成一條直線,透露出她內心的憤慨與不甘:“都怪那個可惡的小順團隊!他們就像是隱藏在暗處的毒蛇,悄無聲息地對我們下了黑手。
如果不是他們卑鄙無恥地暗算我們,利用那些狡猾的陷阱和詭計,我們也不至於流落至此,陷入這般孤立無援、進退維谷的困境。
哼,讓我再遇到他們,我楊寶兒定要讓他們知道,馬蜂窩可不是隨便能捅的!我絕不會手下留情,定要將他們一一擊潰,以雪今日之恥!”
四周的隊員們個個面露疲色,衣衫襤褸,身上的傷口在夕陽的餘暉下顯得格外刺眼,空氣中瀰漫著一種壓抑而絕望的氣息。
就在這時,憐兒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他的眼睛猛地一亮,彷彿夜空中最亮的星辰,驅散了周遭的陰霾。
他興奮地抬起手指,指向左前方,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喜悅:“快看!那邊,有個山洞!看它的位置,既隱蔽又避風,也許今晚我們可以暫時在那裡安身休息,避開夜裡的寒風和野獸。大家加把勁,走過去看看!”
憐兒的話語如同一股清泉,滋潤了眾人乾涸的心田,大家的精神為之一振,紛紛振作起來。
然而,憐兒的話音剛落,楊瑩瑩就提出了擔憂,她的眼神中閃爍著不安與恐懼,聲音微微顫抖:“可是,我們身上的香味一直都沒有消散,就像被無形的鎖鏈緊緊纏繞,如影隨形。如果進了山洞,萬一被那些嗅覺敏銳、兇猛異常的變異蟲獸堵住洞口,那黑洞洞的洞口就會成為我們最後的囚籠,我們就真的完了,連一絲逃脫的希望都不會有。”
憐兒聞言,也皺起了眉頭,他那張略顯稚嫩的臉龐上寫滿了凝重與思索。他深知楊瑩瑩的擔憂並非多餘,那香味如同無形的標記,時刻提醒著他們身處險境。但在這危機四伏的森林中,四周是密不透風的參天大樹,樹影婆娑間似乎隱藏著無數未知與危險。夜幕漸漸降臨,寒風透過樹梢,發出陣陣嗚咽般的聲響,讓人心生寒意。
他望向遠方那隱約可見的山洞入口,洞口被藤蔓遮掩得若隱若現,彷彿是森林深處的一抹神秘誘惑。憐兒心中暗自盤算,他們急需一個安全的避難所來恢復體力,否則在這茫茫森林中,僅憑他們疲憊不堪的身軀,很難撐過這個漫長而寒冷的夜晚。
“瑩瑩,你說的沒錯,香味確實是個大問題。”憐兒緩緩開口,聲音堅定而沉穩,“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們繼續在這森林裡徘徊,很可能會遇到更多的危險。那些變異蟲獸隨時可能從暗處襲來,讓我們措手不及。而山洞,至少能為我們提供一絲遮風擋雨的庇護。”
楊瑩瑩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猶豫,她緊咬著下唇,似乎在權衡利弊。片刻後,她點了點頭,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與妥協:“你說得對,憐兒。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但願山洞裡能安全一些,至少能讓我們度過這個可怕的夜晚。”
“這樣吧,”憐兒沉思片刻後說道,“我們先進山洞看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