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要是被母親知道了,好不容易消停的家裡又該鬧得雞飛狗跳了,她幾乎都能想象到母親暴跳如雷地提著她的耳朵吼叫的模樣。
陳香氣道:“孃的,這件事必須查清楚,否則我們要一輩子躲藏起來不成?”
陳姣的臉色也凝重起來,恨恨咬牙:“早知道就不該留他性命,無端惹出這麼多禍患。”
姐姐示意她噤聲,低聲勸道:“行了,別想那麼多了,事情總會過去的,走啦回家吧。”
還沒到陳宅門口,就聽見齊爾蘅這個大嗓門哇啦哇啦在裡頭吵嚷,一輛汽車堵在巷子口,司機捧著個大木箱被攔在院外。
鳳蘭被夾在中間正不知如何是好,見了救命稻草似的朝她們喊:“齊少爺,我們小姐回來了!”
齊爾蘅將身上堆花青馬褂脫下,扔給聽差,身上單穿一件寶藍色細絲長袍,將兩隻衫袖微微卷起一點,露出裡面短夾襖,右手勒著馬韁繩,左手拿著一根湘竹湖絲灑雪鞭。
他立刻先發制人:“好你個背信棄義的陳香,你為什麼揹著我買新款溜冰鞋?還是從義大利進口的!”
“你猜?”
齊爾蘅的垂眼水靈靈,委屈得像陳香在劈柴胡同裡見過的土黃狗:“去年說都用舊裝備,來年冬天好好比一場技術賽,今年你買了新裝備怎麼還比,你耍賴、說話不算話,我鄙視你!”
陳香接過司機手裡的大木箱,開啟看一眼後滿意地合上蓋子,抬頭衝他粲然一笑:“有沒有點素質,茄蘅,人司機還等著倒車呢,你狗熊一樣直接堵路上了,趕緊讓開!”
齊爾蘅氣結,剛想繼續叫囂,卻見她抱著大木箱有些吃力地朝他晃了晃:“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