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南歌抱著吱吱站在原地,沒有說話。
張浩卻嚇了一跳。
看著面前霍北宴那架勢,尤其是身邊一群保鏢,似乎要將他們都圍住,一個也不能放走……
這是來算賬的?
還是昨晚食髓知味,來找南格的?
他嚥了口口水,下意識看向了張浩媽。
張浩媽也後退了一步,忽然將許南歌往前推了推,把她一個女人推到了前面。
接著就說道:“霍先生,昨晚我們也是被她給騙了,這都是她的算計,和我們無關……”
這話一出,霍北宴眉頭就微微一蹙。
張浩見狀立刻點頭:“對對,都是她自己的主意……”
這話還沒說完,卻見霍北宴大步朝著他們走過來!
張浩嚇得腿都發軟了。
想要立刻逃離這裡,但是早就有黑衣保鏢們將他的車圍住,卻已經將去路給攔住。
退無可退!
就在張浩臉色蒼白的時候,卻見霍北宴走到了許南歌面前,深邃的視線看著她,好似一秒鐘都不捨得從她臉上挪開。
許南歌抿了抿唇。
她不知道霍北宴是否能認出她來,自從洗掉了臉上的碘伏後,她眼角的淚痣也刻意用遮瑕給遮住了。
張浩和張浩媽這兩天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許南歌故意做出緊張的樣子,抱著吱吱的手微微用力,吱吱就立刻喊道:“媽媽,我怕!”
許南歌就立刻將她往上掂了掂,“不怕,吱吱不怕,媽媽在這裡……”
她眼神委屈、緊張,又帶著了點嬌羞,完全是一個正常柔弱的女孩子,面對一夜情物件的模樣。
在回來的路上,她早就想好了此刻應該怎麼應付他。
霍北宴醒來後肯定會查她。
但南格的存在是毋庸置疑的,他越是去調查,就越會發現,她是南格。
果然,霍北宴看著她的眼神變得遲疑起來,手指緊緊攥住,他嗓音低沉,緩緩道:“你是……南格?”
歌和格的發音不同。
許南歌確定他說的是“南格”,於是她點了點頭,緊張的咬住了嘴唇,視線似乎都有點不敢看他:“霍,霍先生,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這話一出,現場安靜了片刻。
霍北宴仍舊在看著她。
他使勁盯著那張臉,似乎是在看她,又像是在看別人……
不知道看了多久,他忽然收回了視線,“抱歉,我認錯了人。”
許南歌立刻擺手:“沒,沒關係……”
把一個唯唯諾諾的家庭主婦,扮演的淋漓盡致。
霍北宴垂著眸。
他忽然開了口:“你果然不是她。”
留下這話,他忽然轉身,對身邊的人交代道:“回家。”
這話讓許南歌鬆了口氣。
霍北宴只留下了這兩個字,就直接上了車。
黑色加長賓利豪車車門緩緩關上,接著窗戶又開啟,霍北宴出現在那裡,忽然看向了她:“昨晚……”
許南歌立刻擺手:“昨晚我們只是一場誤會……是我走錯了房間……對,對不起!”
霍北宴垂下了眸,眼神冷了幾分。
他點了點頭,這才關上了車窗。
車子緩緩啟動,從許南歌和張浩身邊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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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車子駛離,其餘的保鏢們就立刻上了車,跟在那輛車後,十幾個人就這樣從南家別墅門前離開。
等到最後一輛黑色轎車消失在拐角處,張浩和張浩這才回過神來。
張浩在剛剛那一刻,看著那麼多保鏢的時候,心驚膽戰,為昨天的行為感覺到後悔了!
他真是豬油蒙了心,到底是有多大的膽量,竟然敢算計到霍北宴的頭上?
可當霍北宴就這樣輕描淡寫的離開後,他卻又皺起了眉頭,直接看向許南歌道:“剛剛霍先生提到昨晚的事情時,你怎麼沒有要點好處?”
張浩媽也立刻撇了撇嘴道:“就是,你怎麼這麼賤?就這樣被人白睡了?妓女都知道要嫖資,你呢?”
許南歌眸光微冷。
剛要譏諷兩句,卻忽然意識到或許霍北宴還在周圍,到嘴的話就變成了:“我,我剛剛太害怕了……你們不怕嗎?我感覺霍先生好像要吃人……你們怎麼敢算計他?”
張浩被這話說的一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