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項甲在院子裡部署好後,耐心的等待著。
可事情並未如他所預料般發展,一整個晚上,院子裡都出奇的安靜,沒有任何敵人來犯的跡象。
裴大人在陪項甲守了一夜,發現無事發生後,只留下兩隨從,在此待命,自己則先離開了。
大理寺的案子多如牛毛,他能抽空過來守一晚,完全是看在林冷殤的面子上。
項甲以為是幕後兇手太過聰明,可能會在他防備稍微鬆懈之後再來。
所以這段日子,他都嚴陣以待,不敢有絲毫懈怠。
誰知,時間一天天過去,院子裡安靜如往常,劉穩婆那打也打了,嚇也嚇了,只問出個她口中的貴人來。
至於貴人到底是誰,她自己也不清楚。
每次跟她接頭的人都是蒙著面,她屬於拿銀子辦事。
這令項甲頗為煩憂,敵人一日不來,他就一日繃著根弦,不敢鬆懈。
這樣乾等下去也不是辦法,項甲一面在院子裡嚴防死守,一面派了暗衛去外頭調查劉穩婆的情況。
希望能從她身邊的人,摸索出些線索來。
暗衛帶回來的情況,卻讓項甲大吃一驚。
劉穩婆身邊就只有個孫子,喚作樁兒。
在她入府來之前,就己經將樁兒送到她女兒那去養著了。
暗衛趕到她女兒家時,只見到了滿屋子的屍體,她女兒一家連同樁兒全部被滅口了。
看來,劉穩婆己經變成了棄子。
項甲把這樁訊息告訴劉穩婆之後,劉穩婆起初還不信。
首到項甲準確的說出了他們發現的幾具屍體的樣貌後,劉穩婆才開始嚎啕大哭。
她嘴裡狠毒的咒罵起來,“老婆子我詛咒這些殺人犯全家不得好死,死後也要入阿鼻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她一邊咒罵一邊氣狠狠的看向項甲,似乎她並不相信女兒的死是那位貴人所為,更有可能是項甲。
項甲也懶得解釋,反正不是他所為,這麼咒罵也驗不到他身上來。
只是這劉穩婆嗓門大,咒罵起人來又惡狠狠的,項甲只得又堵了她的嘴,將她扭送到郊外的莊子上關了起來。
現在還不能殺她,就算暫時從她身上查不出什麼線索來,也要先留著,等主子爺回來再定奪。
興許到時候能從她身上找到些別的什麼來。
項甲這邊揪不出幕後兇手,便只能繼續加強守衛了。
他不知道的是,其實此番危機,己經被遠在邊關的林冷殤給解除了。
林冷殤在等到了刮西北風的夜晚天氣後,按照原定的計劃,半夜先派遣精銳部隊攜弩箭暗殺哨兵。
弩箭經過改造後,不僅射程驚人,發出的聲響也十分小。
最最重要的是,細小的箭尖還塗滿了麻藥加劇毒,可以在命中敵人的瞬間,讓人還來不及呼救,就失去知覺。
當然要精準的命中哨兵還不被發現,也是個技術活,這些用要普通計程車兵來完成是做不到的。
林冷殤動用了自己的暗衛勢力,其中有一些曾是江湖中的高手,做這種暗殺的活,最是適合。
在哨兵被悄無聲息的解決掉之後,敵軍大營中睡得憨實計程車兵,被我軍像切蘿蔔一樣,一刀一個。
整個切菜過程進行了一刻鐘,才有一個睡眠異常的年長士兵尖叫起來。
他大聲撥出了,“有敵軍來犯,戒備……”之後也倒在了血泊中。
之後雖然陸陸續續有人醒來,但獨木難支,只能儘量喚醒更多的人。
醒來的人別說結陣抵禦了,就是多跑幾步,都會腳步虛浮,晃的厲害。
原來林冷殤在殺入敵營後,就安排人在各個角落滾起了更厲害的毒煙。
我軍能入敵營的人數其實有限,因為要配備解毒藥丸和防毒紗罩,這些可都是很費錢的。
所以但凡能安排進來殺人的,都是手腳麻利的高手,刀刀中要害,絕不拖泥帶水。
經過兩個多時辰的精準揮刀,密密麻麻的營帳中,終於完全安靜下來。
為防止敵軍逃脫,營地周圍的關隘,林冷殤派遣重兵堵截。
那些住在營地邊緣,濃煙不夠密,或是體質異常僥倖逃出來的人,也被圍殺了個乾淨。
第二日清晨,敵營己是屍山血海。
林冷殤派人將此地圍嚴實了,然後就是拆營搜人,持劍補刀。
因為昨天是夜間殺敵,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