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甲領命退出定安院後,先將寺廟的和尚查巡了一遍。
唯一符合清婉描述的三個和尚,扭送回府經辨認後,也被否決了。
人找不到,就只能在物上下下功夫了。
項甲看著手中的念珠,想起上一次主子爺利用兵器破解圍殺案的事情來。
依樣畫葫蘆,先找到這念珠的出處再說,說不定能尋出些線索來。
在寺廟裡一詢問,念珠制式,確實是寺廟裡捐功德常用的那款。
都是在山下的劉木匠家定製的。
項甲到劉木匠家詢問,“有沒有人委託過你做中間挖空比較大的珠串?”
劉木匠搖搖頭,“拜託老夫做珠串的人太多了,要求也是各種各樣的,實在記不清了。”
項甲又回過頭,在寺廟裡詢問,有沒有人打聽過寺廟中的珠串是從何處採製的?
一個十三西歲的灑掃小和尚站了出來。
“有個穿著得體的丫鬟來問過小僧,還給了小僧一錠碎銀子”
“哪家的丫鬟?”
“那小僧就不知了”
“勞煩您將那丫鬟的樣貌、穿著打扮描述一番”
那小和尚將丫鬟的樣子一描述,寺廟裡的一位老僧就想起來了。
那是顧靜姝的隨身丫鬟小芹。
因為顧靜姝在寺廟內為她祖母點了長明燈,所以小芹每年都會陪她來幾次。
次數多了,也就眼熟了。
有了這個線索,項甲又到劉木匠那打聽,那丫鬟小芹,有沒有來他這定過一串念珠。
項甲把時間也壓縮在了一個範圍,將手中的珠串遞給劉木匠確認。
經項甲這麼一提醒,劉木匠這才想起來,是有那麼個丫鬟,拜託他做過一串念珠。
只是要求中間開孔比尋常的大一些,這也算不得什麼複雜的工藝,所以他就沒特別注意。
他將項甲手中的念珠仔細一辨認,確定了就是那丫鬟命他特製的那串。
念珠的出處有了線索,但是事涉顧侯府家女眷,項甲不便再查下去,只得將事情原原本本的稟報給了林冷殤。
林冷殤聽罷,將他手中的珠串要了過來,“顧家的事你不用管了,繼續追查那和尚的下落”
林冷殤收了念珠後,就命暗衛將顧小姐從街上劫虜去了郊外。
一番恐嚇之下,顧靜姝老老實實的交代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那串念珠,確實是她特意命人制作的,她只是想給徐韻一個教訓。
本想著讓她戴上幾個月後,再尋個機會悄無聲息的取下來。
這樣就好在外傳播徐韻體質不好,不善生養的謠言。
這樣興許老太太就能歇了娶她的心思。
誰承想,那和尚眼拙,竟然誤將小通房認成了徐小姐。
顧靜姝想著,反正通房也是不能有孕的,一首要喝著避子湯,有了這念珠,反而更保險了。
所以,就沒再去想,拿回來的事。
當然,她喜歡林冷殤不假,但對徐韻下手,也不全然是因為她倆是情敵的緣故。
她早就看徐韻不順眼了,她們兩之間的摩擦,還要從更早的另一件事說起。
有一年燈會,顧靜姝和謝小姐、李小姐一同逛街時看中了一支紅玉雙鳳簪。
她看那簪子雕工精緻,玉質又古樸通透,是市面上罕有的精品,便打算買下來,正好送給母親做生辰賀禮。
當時她己經給老闆付了定金,說自己看完燈會就過來取。
等她逛完燈會回來,卻見徐韻激動的端著個盒子從店鋪出來。
進去了才知道,徐韻端著的盒子裡,正裝著她預定的那支髮簪。
她自然不肯,要同店鋪老闆理論。
結果店鋪老闆卻說,要她出十一倍的價格,就同意追回賣給她,不然就只能退給她雙倍定金。
顧靜姝質問老闆,為何突然變卦加價。
店鋪老闆是做生意的,也是理首氣壯,因為那徐小姐是用十倍的價格才買下的。
顧靜姝看了眼自己的荷包,一臉尷尬,今日沒帶那麼多銀子。
所以在寧安寺那日,顧靜姝才會罵徐韻那句,一身銅臭味。
可她不知,那髮簪對徐韻而言,有著特殊的意義。
那是徐韻母親的祖母傳下來的陪嫁,雙鳳是簪子,雙龍是玉佩。
這本是一對定情的信物。
徐韻年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