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意想著自己上輩子,竟然被這種惡僕欺負得不行,還真是太蠢了!
其實也不是,那個時候她還對沈愈白有期待,連帶著對沈府的所有人,都十分寬容,一直退讓,但結果呢?
人善被人欺啊。
“馮媽媽。”
馮媽媽突然聽到林晚意出聲,頓時嚴陣以待,“少奶奶,什麼事?”
“我看你印堂發黑,近期恐有血光之災啊。”
她丟下這句話,就越過馮媽媽,往裡走。
馮媽媽心尖一跳,連忙伸手扯住了她的廣袖,尖著嗓子質問:“少奶奶,你這是什麼意思?!”
剎那間,林晚意快速地用銀針戳中了馮媽媽好幾個穴位,足以讓她的身子,越來越差了。
至於血光之災?
上一世這個惡僕沒少磨蹉她,她又怎麼會放過對方!
林晚意嘴角微揚,“沒什麼,作為主子,關心一下你而已。”
甩開面容古怪的馮媽媽,林晚意走進花廳。
今天這人來得倒是齊全,沈夫人右手邊依次坐著三夫人江氏,四夫人陳氏,一個一臉高貴冷豔,另外一個則是弱柳扶風。
二房一家人並不在,因為沈二爺放任在外,只留一個庶女還在府中。
眾人看到林晚意,除了驚豔於她的容貌外,剩下的都是鄙夷了,想必也都知道了新婚夜的事情。
但林晚意並不在意,敷衍地給眾位長輩見了禮,就端坐在最末處。
沈老太太剜了她一眼,輕咳一聲看向眾人:“這兩年府中大事情多,開銷極大,中饋不足,需要各房拿出一些私銀體己來,補貼中饋。”
四房是庶出,四夫人陳氏又是出了名的膽小怯懦,她沒敢應聲,先是看了看三夫人江氏。
江氏卻冷笑一聲,“執掌中饋的是大房,這兩年大事情用銀子最多的,還是大房。喏,愈白不是剛成親了麼?花了不少銀子吧?”
她的話音剛落,所有人都看向了林晚意。
林晚意眉毛揚了一下。
就知道球會踢到她這裡來!
但是林晚意偏不接話搭腔。
她就看著自己手邊的茶盞,白玉杯身上畫著梅蘭竹菊,被稱為四君子,象徵著傲、幽、堅、淡的美好品質。
只是沈家人一樣都不配!
所有人見林晚意不出聲,最後還是大夫人無奈接了話,“三弟妹,你說這話就外道了,愈白跟婠婠才剛成親,而且這件事是公爹還在的時候就定下來的,我們無權拿出來說道。”
江氏也光棍,她直接攤手,“反正三房沒錢。”
陳氏猶豫了一瞬,也跟了一句,“四房,也,也沒有什麼錢。”
沈老太太惱怒拍桌:“一個個平時不是都挺能說會道的麼,怎麼這個時候,一個個都開始哭窮了!?”
她這話看起來好像是對眾人說的,但視線卻緊緊落在林晚意身上!
林晚意想起來,上一世沈府也遇到過類似的麻煩,那時,她主動變賣了自己的嫁妝補充中饋,試圖緩和跟沈家人的關係。
但是現在麼……
她喝光杯中茶,對旁邊的侍女說道,“再給我滿上。”
眾人:“……”
這一次,大夫人都扛不住了,她對著林晚意努力露出慈愛的笑容,“婠婠,你有何辦法?”
“沒有。”林晚意看到所有人臉色都不太好,她恍然大悟,十分吃驚道:“難不成,你們打算讓我變賣自己的嫁妝,來補中饋?”
林晚意的嫁妝,十分豐厚,沈家人果然打了這個主意。
可是,林晚意主動變賣嫁妝,將銀兩送上他們手中,與他們逼著林晚意變賣了嫁妝,是截然不同的結果。
他們侯府,可丟不起這個人!
大夫人訕訕地笑了笑,“婠婠你開玩笑了,我們怎麼會這樣做,自古以來,就沒有動女子嫁妝的道理。”
林晚意拍了拍心口窩,“哦,那就好那就好,嚇我一跳呢。”
沈老太太已經被氣得要犯病了,見林晚意不主動拿出嫁妝來,又再生一計。
“林氏,你已經嫁入沈家,就得處處為沈家著想。聽聞你舅父在江南,生意做得不錯,想必有許多賺錢的門路。”
林晚意疑惑:“難道侯爺跟世子要去做生意?”
“開什麼玩笑,我們侯府什麼門第,怎麼會讓侯爺跟世子去做生意!又不用我們侯府出面,到時候自然有其他人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