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鳶進門就,管家連忙上前遞了條毛巾給她,低聲道:“大小姐,黎先生剛才送了份檔案過來。”
南明鳶邊用毛巾擦拭著頭髮邊問:“嗯,他現在還在家裡嗎?”
“在,黎先生在陽臺幫小小姐一起搬花盆。”管家如實彙報。
聞言,南明鳶的動作一頓。
黎琛是知道她會調香的,應該猜出了她露臺上種的那些草植都是些調香植物。
那些花草被這暴雨澆淋的話,估計會受損的很厲害。
被薄辭深一攪合,她都忘記了這回事。
她連忙放下手裡的毛巾,就往樓上走去。
一到露臺就看見幾個傭人來回忙碌的身影,黎琛高大頎長的背影顯得格外突出。
隔著雨簾看過去,他身上的白色襯衫被雨水淋成了深色,兩條筆挺的腿步履匆匆。
見他這麼認真保護自己的草植,南明鳶眼底那片瀲灩光華微微閃爍。
黎琛轉身看到南明鳶,一陣錯愕,“你怎麼回來了?”
以薄辭深的性格,應該會找藉口強行把南明鳶留在薄家。
“飯吃完了,就回來了唄。”南明鳶言簡意賅的回答。
她不想討論太多關於薄辭深和薄家的話。
黎琛微微頷首,沒有再繼續討論這個話題:“在裡面待著吧,露臺上剩下的草植子也不多了,很快就能搬完。”
“怎麼說這也是我種的東西,怎麼能全讓你們出力呢,我跟你們一起吧。”
南明鳶說完便轉身拿上了一盆草植往裡面跑。
看著前面那道纖細的身影,黎琛知道拗不過她,唇邊漾開一個無奈的笑。
他搬運的速度更加快了起來。
沒多久,幾人就將盆栽搬回去了。。
看著面前幾個淋成落湯雞的傭人,南明鳶略帶歉意的笑了笑:“今天辛苦你們了,趕緊去洗個熱水澡,然後喝碗薑湯驅寒吧。”
“謝謝大小姐關心,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幾個傭人不以為意的擦了把臉上的雨水,眼神在南明鳶和黎琛身上流轉一圈後十分識趣的離開了。
黎琛捏著幾張紙巾輕輕擦拭南明鳶臉上的水珠,溫聲開口:“別隻顧著關心別人,你也趕緊去洗個熱水澡吧。”
南明鳶從他手裡接過那幾張紙,笑著道:“嗯,你也是。”
兩人相視一笑。
夜裡的風帶著些涼意,細如絲的雨水跟著風吹在兩人身上,帶著幾分愜意,不似大雨滂沱般讓人生出股躁意。
看著那雙朝自己輕盈淺笑的眸子,黎琛有一瞬的失神。
恍惚間有一種回到過去的錯覺。
要是時間能永遠停留在那個時刻就好了。
“啊啾!”旁邊的噴嚏聲把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黎琛連忙把先前在亭子裡脫下的西服外套罩在南明鳶身上,眼裡一片關切:“早就讓你不要跟我們一起搬了,白淋一場雨,生病可就不好了。”
“放心,身體還不至於這麼差勁,淋幾滴雨就生病了。”南明鳶不在乎的聳了聳肩。
“那我們現在下去吧,喝點薑湯。”黎琛溫聲道。
南明鳶輕輕點頭。
一道陰冷的聲音在旁邊響起,“這麼晚了,黎總還待在別人家裡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薄辭深胸腔微微上下起伏著,輕喘著氣,冷著臉看著面前並肩齊站著的兩人。
南明鳶不願意留他在南家,卻和黎琛在這露臺上膩歪。
“我只是過來送檔案的。”黎琛淡聲回答。
“送東西送到露臺上了,你是來這賞月還是賞星星呢?”薄辭深勾唇冷冷笑了聲,抬頭看了眼不見一絲光亮的天空,滿臉譏誚。
黎琛臉色淡淡的看著薄辭深。
雨幕中瀰漫著無聲的煙火味,周遭的溫度都下降了好幾個度。
南明鳶冷冷看了眼薄辭深,淡聲開口:“誰讓你進來的?他在我家關你什麼事?”
薄辭深剛才的怒火瞬間被她這句冰冷的話澆了個透心涼,被她懟的無言以對。
他能怎麼回答?
難道說他本來已經要開車離開了,結果看到黎琛的車又轉身回來了,然後聽到管家說她和黎琛在露臺,他又冒雨跑了上來?
結果一上來就看到了黎琛給南明鳶披外套的這一幕。
薄辭深唇線抿成一條直線,嗓音低啞含著些莫名的委屈:“他能在這我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