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府大宅,院門前。
一輛純黑色邁巴赫在門口緩緩停下,南明鳶由薄辭深攙扶著下車了。
“小心腳下。”薄辭深擔心她坐久了忽然起來會體位性低血壓。
南明鳶真覺得自己沒那麼嬌弱,被薄辭深這樣百般呵護還有些不自在:“我自己可以。”
女僕一看是南明鳶,當即叫道:“是大小姐回來了——”
屋內傳出南老太太驚喜的聲音:“明鳶丫頭回來啦?”
可她一見到南明鳶,臉上的笑意頓時煙消雲散。
南明鳶此刻身著常服,額頭上卻裹著一層厚厚的紗布,仔細看手上還提著個塑膠袋,上面寫著“雲市人民醫院”。
南老太太連忙湊上去,伸手輕觸南明鳶的額頭,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一遍:“哎呀,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受傷了?”
為了防止奶奶擔心,這幾天南明鳶跟家裡人說自己是忙著加班乾脆住在公司了,老太太不知道她被歹人所害的事。
“沒事兒,我就是走路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醫生說回家休息一下就好了。”南明鳶輕描淡寫,還轉了個圈展示自己,“奶奶你看,我這不是好好兒的嘛。”
“你也太不當心了。我就說你不要那麼著急,這下破相了可怎麼好?”南老太太滿目焦急,“痛不痛啊?要不要我請人配一貼膏藥給你?”
南明鳶挽著她的手撒嬌道:“奶奶對我最好了——但是真的沒有這麼嚴重,你就相信我嘛。”
薄辭深看著她在親人面前嬌憨自如的情態,別有一番可愛的小女人風情,不覺微微出神。
“你呀,你個小滑頭!”關心完孫女,南老太太這才注意到旁邊的薄辭深,“呀,這是,這是薄家的公子不是?”
薄辭深的笑容禮貌而紳士:“奶奶,您記性真好,就是我。”
“不是我記性好,是你太標緻了,我就是老眼昏花也很難忘記。”說著,南老太太似乎想起什麼,“我看這車……明鳶丫頭是你送回來的?怎麼,在醫院是你陪她的不成?”
薄辭深輕描淡寫。並不居功自傲:“我本來就應該好好照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