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司瞳情緒激動,薄辭深生怕她一個失手就將南明鳶推下去。
即使他心中雖憤慨無比卻也不好表現出來,只得耐著性子道:“你先帶她過來!有話,我們慢慢談。”
“談,還有什麼好談?現在東窗事發,你應該厭惡我至極了吧?”她用力掰過南明鳶的面頰,“她到底用什麼蠱惑了你,讓你這麼五迷三道。是這張臉嗎?!”
說著,她從背後掏出一把匕首,將刀刃輕輕拍在南明鳶嬌嫩白皙的臉蛋上。
湊近看,她膚如凝脂,魅力不減反增,這更叫司瞳心中的嫉妒之火燃燒更盛。
“別傷害她!”薄辭深忍不住出口呵止,“你要什麼我都能給你。只要你放開她。”
此話一出,算是徹底踩中了司瞳的雷區。
她僵僵轉頭,眼珠瞪大,鬼魅一般盯著薄辭深。
“你就這麼在乎她?!”司瞳尖聲叫了起來,喉嚨裡發出一陣吃吃的怪笑聲,“我最想要的就是你的愛,但現在已經被毀了。你這麼在乎這個賤人是吧?”
“我還救過你的命,結果你就這樣對我。薄辭深,你可真絕情。”司瞳的目光冰冷徹骨:“反正被你逮住我也不會有好下場了,我要她,陪我一起死——!”
薄辭深失控大喊:“不要!只要你不傷害她,那些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司瞳死死拽著南明鳶:“既往不咎?薄辭深,你對她可真是在意啊,對我就一絲真情沒有嗎?”
“有!你冷靜一點,念在兒時的恩情上……”
“閉嘴!!”薄辭深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司瞳打斷。
她狀若癲狂地笑了幾聲,“辭深哥,到這個時候了,你還能念及那份恩情。那我要是告訴你,我不是你小時候的恩人呢?”
薄辭深身形一頓,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你說……什麼?!”
看著男人臉上的表情,司瞳滿意極了,反正她現在也毫無退路可言,那就一起死吧!
司瞳狀若癲狂地看著男人,“你可真好騙啊,要不是南明鳶,你肯定會因為這個娶我的對不對?”
她氣急敗壞地掐住南明鳶的臉,“你不是喜歡她這張臉嗎?那我就先毀了它!”
說著,司瞳就揚起了手中的刀。
電光火石之間,薄辭深瞳仁驟縮,當即飛身撲了過去——
“噗通”一聲,他將南明鳶掩在了身下。然而司瞳的刀可沒有罷手,她反應不及,直愣愣朝薄辭深背部插了下去。
司瞳用了最大的力氣,匕首幾乎穿透了男人的身體。
驀地,南明鳶耳邊傳來男人的悶哼聲,薄辭深擁住她的力道卻越來越緊。
一如那日地震,他義無反顧地將她護在身下般慘烈決絕。
南明鳶驚慌不已,連忙伸手觸控薄辭深:“薄辭深,你怎麼樣……!!”
“你!你為了她居然連命都不要了嗎!”司瞳眥目欲裂。
她氣憤更甚,嫉妒心幾乎快要將人折磨瘋。
薄辭深竟然愛南明鳶至此?!
她瘋了一樣衝過來試圖將薄辭深扒開,此時他的大半衣裳已被鮮血染透,過量失血讓他頭腦昏沉,四肢無力。
僅憑最後一點意識和毅力,將南明鳶護在懷中。
不能,不能讓她受傷……
南明鳶看在眼裡,淚水早已決堤:“薄辭深,薄辭深……!你撐住!”
“還在這演什麼苦命鴛鴦的戲碼呢!我這就就送你下去陪他!”司瞳再度提刀,眼看就要往南明鳶身上捅。
倏然間,樓頂響一陣巨大的嗡鳴聲,似乎是直升機的聲音。
南明鳶眼前一亮,一定是小哥來救她了。
司瞳警覺地四下環顧:“誰?!是誰?!”
但她管不了那麼多了!
她用力推開薄辭深,刀尖幾乎抵上南明鳶的脖頸——
下一秒,她被一個閃現的身影猛地一腳踹開。
果然是祁司逸!
他見到滿身是血的薄辭深擋在妹妹身前也是一愣,繼而關切道:“鳶鳶,你怎麼樣,沒事吧?”
南明鳶被薄辭深全程牢牢護在懷裡,僅是手肘有些輕微的擦傷:“小哥,我沒事。”
一旁的司瞳還待再撲過來,卻已被祁司逸帶來的人摁住了。
她嘴裡不乾不淨地叫罵著:“南明鳶!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
祁司逸眉頭一皺:“把她嘴堵上!”
南